跟張欣悅說話了,其他室友也說她,“你怎麼能出賣她呢?”
“唉算了算了別說了,回頭她再跟張愷說了,你也想被當眾罵呀?”
從那以後,宿舍裡的人跟她就不像從前親密了。
她覺得被孤立了,跟媽媽訴委屈,她媽還說, 這是難免的呀,什麼叫親疏遠近?這就是。
張愷也說,“她們不理你,還有我呢!有我還不夠麼?”
她從前以為是夠的,但後來證明,不夠。
畢業了,離開宿舍,又到了北京,和同學們的關係快速疏遠後她才發現,自己好像忘了怎麼交朋友了。而且,一起上班的同事大多是本地人,年齡比她大,沒人和她有共同話題,也沒人對她的生活感興趣。
只有每天張愷回到家她才能說上幾句工作以外的話。可他還想出著出去玩呢,一會兒是去看足球,一會兒是去打籃球。
這種情形下,什麼原則,什麼底線,很快就沒用了。
醫生查房的時候她問過,是不是服用緊急避孕藥造成了宮外孕,醫生只告訴她,下次吃藥前好好把說明書讀兩遍。
她蒙著頭無聲地哭,她以前怎麼這麼傻?這麼傻。
這些道理,這些事,明明很重要,可偏偏沒人教。
她媽都教她的那些,都沒用!
她倒是什麼時候都跟張愷好聲好氣說話,他回家,她拖鞋給他拿到房門口,可他幹了什麼?
就這她媽還催她跟張愷和好,“年輕人誰不會犯錯呢?他膽小老實,你跟他說,不用怕,你爸要敢打他,有我攔著呢!”
有你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