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佩榮父母都是機關小領導,早早分了房子,宋家寶孩子還沒生,學區房已經有了。
最難得的是他岳父岳母拎的清,知道自家姑娘貌不驚人個子又矮,學歷也不高,靠著父母關係和一點小運氣才成了公務員,在同一等本地人家裡找物件,只能被分到d級,等著別人挑。乾脆跳出這個圈,這麼一來,在相貌身高智商都是a級的外地男孩子挑,這就變成他們挑剔人家了。
吳佩榮見了宋家寶一面就喜歡上了,迅速戀愛、結婚,生孩子,可每次想起他的農村父母和親戚就渾身不舒服,恨不得把這些人全都用橡皮擦掉,只留個清清白白的宋家寶。
宋家寶大概也是這麼想的。不然怎麼會生個女兒四五歲了,從來不教孩子見到她喊姑姑?
吳佩榮有次在菜市場偶遇她,還假裝不認識。
餘自新不知該笑還是該嘆,宋家寶要來g市,看來是已經做好決定了。只要他能考上,誰能阻止他來?又怎麼阻止他來?
就算大姐回覆拒絕這些狗屁要求,老宋一家子也會想:隨便你說啥,我就不信你弟弟到你門上你會真不管!去!就去!
賴定她們了。
她倒希望宋家寶到海市,教訓他還有那幫壞蛋的招式她早都想好了。
可他們偏偏不來了!
媽的。
真想說髒話。
宋秋鳳說:“我跟徐山平退婚的時候,他們可來一個人了?”
一個沒來。
別說來幫她助陣了,連打個電話報訊都沒。
火車站離家這麼近,徐家一大夥子人坐火車,會沒人看見?會沒人跟他們說?
宋秋鳳事後想到這一節都覺得心寒。
鄰居王老太太、鄭姐和店裡的幫工阿香還知道給她報個訊呢,這些人說起來都是她的親人,幹什麼了?
沒準就是想讓徐家的人找到她打一頓羞辱一頓出了氣,以後不再為難他們。
沒想到就這還是把他們給往善良想了呢。
有個同來g市打工的鄰村的女工後來找宋秋鳳求她聯絡個工作,說起那時的事,徐家一家人出發那天,她爸宋大明跑到車站跟著火車追罵,“你們有種就把我家丫頭打死,也算你們長了個蛋!”
他喝得醉醺醺,跟站臺上的人說,最好是把秋鳳打死打殘了,那他家不但不用還彩禮,還能再要一筆錢。
宋秋鳳對她爹媽什麼德性早有了解,但最讓她驚訝的是宋家才家旺這兩兄弟,年紀比她大不了幾歲,義正辭嚴打電話罵她不知羞恥,讓家族蒙羞,說什麼“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聲,沒了名聲還活什麼”——聽聽,想讓她死?
哈哈,現在他們想要她這個壞名聲的女人的錢?
想得美。
至於宋家寶,那些溫馨回憶,他大概是記錯了。
這些回憶對她們可不是什麼好回憶。
大姐二姐都揹他上過學,每次他騎在她們背上還要揪住她們的頭髮,但凡走得慢了他一著急就擰她們胳膊。
有一次,下著大雨,宋詩遠打著傘揹著他,這小王八不知咋想的,把她衣服解開哈哈笑,她越生氣越急,他越覺得好玩。
宋詩遠怒從心頭起,把雨傘和這鱉崽子一起扔到泥地裡,一腳踢他屁股上,“滾你媽的蛋!”
宋家寶嗷嗷大哭,威脅回去要告訴爹媽,要讓他們把二姐嫁給瘸子瞎子。
宋詩遠惡向膽邊生,抓起地上的爛泥往宋家寶臉上嘴上糊,“你敢告狀,我就糊死你嘴!還敢不敢?”
餘自新當年也才七八歲,在一邊看得驚心動魄。
剛重生沒多久鱉崽子挑釁她,她無意識用出的正是二姐當年這招。
“你們打算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