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吊膽。
這兩人一去就去了一個多小時,餘自新都有點坐立不安了才回來。
秋鳳抹把汗,“市場那邊一大片平房扒掉了,拆遷呢,我們繞了好遠的路。”
餘自新一怔,“拆遷?拆的民房?”
“對啊。”
餘自新扔下抹布,叫二姐,“走!一起去一趟!”
現在城市裡拆遷可沒像後來那樣把工地用鐵板隔起來,農貿市場和中大之間那片老街區拆得遍地是破窗戶破門磚頭瓦片。
餘自新本來還想著得找個管事的人遞點小錢買個汽水啥的,沒想到根本沒人管。大太陽下塵土飛揚,兩架小推土機裡也沒司機。
她跳下三輪車,“還愣著幹嘛呀?這遍地的磚頭,趕快!哎,那邊——有個囫圇的窗戶!二姐,咱倆把它抬過來!”
剛才一聽“拆遷”倆字,餘自新立即想到“免費建材”!
老房子這個小院白放著不用多虧啊!蓋個小屋子,甭管是當廚房還是當臥室,四個人的居住空間不就更大了?
這片廢墟早被拾荒的人翻過一遍了,稍微值錢的鋼筋鐵條之類的早被撿走了,但是沒人撿磚頭和破窗戶。
幾個人迅速裝了一車“建材”,車輪都壓得要扁了。
回程的時候大姐三姐妹輪流騎車,徐山平在後面推車,車子走得居然也不很慢。
回到家屬院,大家把建材卸到後院,餘自新建議直接把磚塊壘成四堆,待會兒要是能再撿個門板就更好了,蓋上門板,先搞個小棚子,再撿回來的建材就堆在下面,不怕淋雨。
卸完貨,四個人又奔回去。
這時幹活兒的工人們都回來了。
來之前餘自新提醒徐山平到雜貨店買了包煙,他趕緊遞給工頭,“老闆,行個方便。”
包工頭接住煙,還叫人幫他們搬磚頭,“你們回去送東西吧,我叫人給你們先撿好,待會兒你們直接拿走就行了。”
他們第三次回來,包工頭問,“你們蓋房子,要不要人啊?”
宋秋鳳立刻要來他傳呼號,“今天來不及了,過兩天我們收拾好院子一定請你們幫忙。”
這一天忙下來,四個人搬磚搬的灰頭土臉,幸好早有預料都帶了換洗衣服。
大家輪流衝了涼,又一起做了簡單的飯菜,西紅柿蛋花湯,青椒炒肉絲,菜脯蛋,一大鍋米飯,再買瓶1升的大可樂,坐在客廳裡,電扇開著,就著夕陽美滋滋吃了頓晚飯。
他們邊吃邊商量,怎麼改造房子。
原先的陽臺和臥室還用來當店面和店堂,重新粉刷後再好好弄個店招,搞點小妹說的“軟裝潢”——就是花錢少見效快還好看還能引起注意的裝飾;原先的客廳就當三姐妹的臥室;打烊後徐山平可以先睡店堂,等院子裡的屋子擴建好了,他就能睡在那兒,或者擴建的屋子當廚房,原先的廚房改造成他的臥室。
餘自新還建議,“咱們既然都擴建了,就把廁所也搞一下吧。”廁所一面牆對著院子,開個窗戶,通風又透亮,要是能擴建一塊出來,在裡面沖涼也可以呀!反正是在自己家院子裡,隱私有保障。以後再買個燃氣的熱水器,安個淋浴噴頭,咱就能在家洗熱水澡了!
四個人越說越熱鬧,沒喝酒,都覺得醺醺然的。
宋詩遠遺憾,“該買兩瓶啤酒的。”
“不急,趁著沒喝酒,說說正經大事。”餘自新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辭職啊?”
這三人互相看了看,宋秋鳳說,“不是說好等到五一以後麼?”
宋詩遠垂眼沉思。
“要讓我說,這個月就辭職!”餘自新給大家算賬,“咱們在廠子打工一個月賺多少錢?不算加班費也就七八百,加班了,也就一千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