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結果,仗也打了,人也殺了,狗屁武器沒搜出來。
七月她去巴黎時那幾天電視上整天在播放一個英國教授失蹤的新聞,警察們在草地上站成一排前進,跟探雷似的用小棍撥拉草。最後人找到了,自殺了。餘自新法語還是不太夠用,聽新聞大概是這位教授在英美出兵前判斷有武器,結果現在沒有,他受不了良心譴責,自殺了。
唉,你說你自殺什麼啊?小布什,布萊爾這倆戰爭販子蹦躂得歡著呢。
楚健說,搞不好,是“被自殺”的呢。總得有個背鍋的。
兩人說了會兒中國企業怎麼在美國股市上市,現在提供這種服務的銀行都有哪些,楚健帶點抱怨說,“你呀,有點過分,小李弟弟這半年難受的什麼似的,你好歹表示一下呀?”
餘自新“噗”一聲,“你懂毛線。我這是給他處理情緒的時間,這才是對彼此最大的尊重。再說,我也不是咔嚓把他切掉了呀,我們有時候還在企鵝上聊幾句,我看他挺正常的。”
楚健不屑,又連連嘆氣,“算了。”
不算又能怎樣呢?
楚健是五一以後聽雯雯說的,才知道餘自新有男朋友了。他問李英琪,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我說這幾個月你怎麼看起來不對勁呢!你見到那個人了麼?什麼樣?
李英琪在電話裡也還是網上那副淡淡的樣子,“嗯。我一月底就知道了。”其實,比這更早。他第一次和她約會,她去郵局取的,就是這個人寄給她的一本畫冊。去年他們在歐洲旅行,她一路上像尋找前人留的記號一樣找各種地標,就像米蘭大教堂屋頂上那隻鴿子,都是那個人告訴她的。
他也問過姑姑,那是個什麼樣的人。
姑姑只說了一句話,小余跟他在一起,能安心被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