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化妝箱,把絨布粉撲蘸上粉再用指尖揉勻,一上午就只幹這個。
餘自新好幾次都不耐煩地想到魯班學藝、達芬奇畫蛋那些假故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當成肥羊宰了,可每次她剛這麼一想,這些老師就會給模特畫出或驚豔或驚悚的妝容打她的臉,告訴她——一個月一千歐元一點都不貴!
除了彩妝,有位老師還擅長特效化妝,能把模特畫得像精靈魔怪,令餘自新歎為觀止。
每次上完課,她和同學都會熱烈討論,有時互相當模特實踐。回家後她趕快把一天所學記錄下來,有時畫各種妝面靈感畫到深夜。
不知不覺間,巴黎越來越冷了,外出時羊絨衫外還要加上厚外套,很快又要再加上圍巾帽子。
巴黎的冬天比海市好過的一點是每家都有自己的暖氣。賬單放一邊,至少不怕冷。
每當學到深夜飢腸轆轆,餘自新在小廚房裡鋸一片法棍麵包,再切一片乳酪,放在烤箱裡烘一下,伴著一杯熱茶吃下肚,再回到書桌前又精神抖擻,繼續又寫又畫。
她像一塊海綿一樣貪婪地吸收著知識。
十二月的第一天,巴黎下雪了。
餘自新好多年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雪了,重生前十幾年都呆在海市,重生後先在g市又到了海市。
雪花飄飄悠悠落下,古老城市裡那些地標性建築物很快披上一層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