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多拿兩包試用裝!明年再選新新女孩,你得用力點給自己喜歡的選手拉票啊。”
說得這學姐都笑了,“行吧!謝謝你們了。”
當然也遇到了很多從一開始就支援她們的,有人激動得連連尖叫,有人抱怨自己沒抽到決賽的票,有人說自己更慘,一場比賽的票都沒搞到!
還有人幸災樂禍,“老三連掃樓都沒趕上哈哈哈,非要去看什麼園林!人快擠死了,錢包還掉了!剛才在高速公路休息站打電話回來哭呢,堵在高速上了!今晚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得知餘自新就是新新背後的創始人,她們七嘴八舌問:“你們怎麼不跟電視臺合作啊?”
“對啊!至少決賽在電視上轉播一下吧?”
“後面會不會拍廣告片?最好是有點情節那種!”
“要不再來個新新廣告的創意徵集吧?”
餘自新一一回答:“我們在創業階段,公司的人手和預算都有限,等我們繼續發展壯大了,這些肯定都有。搞不好明年就六校、七校聯合選秀呢,從海選到決賽都上電視!”這不是畫餅,這叫展望。
“廣告片已經在籌劃中了,到時一定讓大家耳目一新。”
十一假期結束,新新的銷量迎來了 養生?鍛鍊? 你真該好好看看你媽過的……
宋詩遠沒到海市就聽小妹講了二姑被留在家裡種蘿蔔、替劉家成父子盡孝的事。
除了憤怒, 她更感到背叛。
原來,二姑這麼多年的辛苦在他們父子心裡是“任勞任怨”,這些農活都是她自己喜歡做的, 她做起來還甘之如飴——他們是這麼想的吧?
宋詩遠假做意外問起姑父, 為什麼二姑沒跟雯雯一起來, 他竟然真是這麼想的, “你姑她幹慣了農活兒, 你叫她在城裡,一間屋子待一天,連太陽都曬不著, 她該悶出病了!在鄉下空氣好,吃的也新鮮, 每天養養雞、喂喂豬,到地裡活動活動,唉,我要不是得幫洋洋管著這一攤子事,我都想回老家。”
喝了幾杯酒,劉家成感嘆, “你姑現在算是熬出頭了呀, 兒女都爭氣,洋洋就不說了,雯雯也是名牌大學生了,工作以後不用愁,哎呀,我還偷偷每個月給你姑寄兩千塊錢,哎呀,她這日子……”說著還真有點羨慕的意思呢。
宋詩遠又問劉洋, “你媽一個人在鄉下,多孤單呀,你應該把她也接來,一家人團聚多好啊!”
劉洋說:“家裡一個人不留也不行,商店的東西沒賣完,地裡種的蘿蔔白菜還沒收呢。等春節雯雯放假了就讓我媽來。”
真是令人心寒。
一個月寄兩千塊錢,種地養豬,這就是他們眼裡農村女人的好日子。
宋詩遠很想問問他們,你們才進城幾年?就忘了鄉下入冬以後多冷了?
每天早上不管是用壓水井壓水,還是水管裡流出來的水都冷得刺骨,地裡有霜,即使戴著手套,冰霜也會很快打溼手腳,實在太冷了,要摘掉手套把手指放在嘴前面用呵氣暖一暖。
夏天更難過,養豬要割豬草,草葉子邊緣鋒利,胳膊手指上被割破的舊傷口還沒癒合又添新傷,草叢裡田地裡到處是蚊子,蚊蟲叮咬的腫包連成一片,瘙癢難當,睡得迷迷糊糊時還在抓撓,抓破了結的血痂被爛竹蓆邊緣鋒利的茬刮掉,又開始流血……
你們竟然忘了。也對。反正這些活在鄉下本來就是女人做的,二姑做過,大姐和她做過,雯雯和小妹也做過,唯獨爺們兒們沒做過。冬天每天早上水都打好了送進屋子裡他們才起床。
宋詩遠心裡不快,勉強吃了幾口菜說太累了,跟小妹回家睡覺。
姐倆擠在床上,宋詩遠越想越難受,“真沒想到姑父會這麼沒良心!”
餘自新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