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份好工作?沒人認真想過。
什麼是人生夢想?不知道。
即使有人宣稱自己有夢想,仔細一推敲就會發現,所謂的“夢想”也是別人灌輸的。就像從前的他。
看到李英琪垂著頭,餘自新心裡很難受。
撞見方悅棠和情婦這件事對他的衝擊比她想的要更強烈。
他開始思索並質疑自己從前的人生是否只是個完美的假象?他們跟他說那些道理那些話真的都對麼?
所以,他迫切地想要自立,想要證明給自己看,他並非一個玩偶之家中的另一個玩偶,並非一無是處。
如果這次嘗試失敗了,他接下來該怎麼做?是乾脆任命,聽從擺佈,乖乖當個漂亮空心人?還是採取更激進的方法去挑戰,去反抗?
餘自新想起上輩子的小李醫生,年過三十遲遲未婚,難得休息還被安排去相親,有時一天還好幾場,只有躲在媛媛這兒才沒人打擾。
當時她沒在意,自己一個人過多好呀,理解!現在想來,這是不是他的另一種反抗?不想再被家人長輩安排、擺佈、過他們心目中的“理想”生活?
餘自新又忽然想到李婉晴的遭遇。
錢效雲他們不愛她麼?但是,愛和過度保護,還有大家長式的□□之間的界限在哪裡?很多家長早已越界,大聲喊著“我們是為你好”把孩子最後一點真正獨立的可能掐掉。
現在的李英琪,不是任性,不是叛逆,是在求助。
她問自己,如果不用擔心得罪錢效雲他們會影響她挽救媛媛,她會不會對李英琪現在的求助視而不見?
不會。
她用力拍他肩膀一下,“喂。”
李英琪抬起眼。
她說:“你應該也猜得到,我絕對不可能帶著你畏罪潛逃。如果你能說服家人,我的旅伴也不反對,那我們就加上你一起去。”
餘自新帶李英琪找到花子和另一個想去朝聖之路的小夥伴尤里。
長得好看的人在博取陌生人好感時是很有優勢的,他們都挺喜歡李英琪。
李英琪不會說法語,但英語相當流利,大家溝通也沒問題。
更棒的是,他問了他們計劃的路線立刻說,“我有駕照,還辦了駕照翻譯和認證,我們可以租車。”
原先三個人裡只有花子有駕照,但日本車子方向盤在右邊,她不太敢在歐洲開車,如果李英琪加入,他們的交通選擇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