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要多久,即便這樣,運到g市又花了一週時間。
再接下來,她只能在感覺和氛圍上狠狠下功夫了。
六月中旬,g市各大院校開始放暑假了,姐妹店裡生意一下冷清下來,有餘自新來幫忙監工,宋詩遠提前完成了會館的軟裝,她覺得,最後的效果總算有二三分那意思了。
餘自新再次為二姐的天資驕傲,她精準地抓住了那個最浮華最奢侈的時代的獨特裝飾風格,並把它忠實地複製到金姐的會館。
金姐和花姐則驚為天人——宋詩遠叫工人重新粉刷了牆壁,正廳是一種帶一絲紫調的紅色,相鄰的小會客室是孔雀藍,牆上掛了幅裸女擁抱金色雨點的畫,用色很大膽——起初她還擔心太暗了,誰想到宋詩遠在客廳天花板掛了盞水晶燈,又高高低低放五六盞不同樣子的檯燈,這樣一來,到處是柔和得恰到好處的燈光,無論在什麼角落照鏡子,鏡中人的面板和輪廓都自帶一層柔光。
花姐比金姐專業,她看出了點門道:宋詩遠玩的是平衡。中西,新舊,輕重,全都微妙地平衡了。
她還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架鑲螺鈿珠母的黑漆屏風,這東西笨重又老氣,但現在斜斜站在百頁窗旁邊,屏風後探出一點鳳尾竹枝葉,上面搭著條真絲爛花絨流蘇披肩,頓時感覺不一樣了。
對,是感覺。
這個會所給人的感覺是神秘,綺豔,風情萬種到有點墮落的富貴閒花。
金姐相當滿意。
開業吧。
她沒掛顯眼的招牌,只在大門上掛了個匾牌,上書“謝宅”。
餘自新這才知道,金姐其實姓謝。名叫謝彩·金。
宋詩遠忙著搞軟裝時金姐也沒閒著。
她跟花姐打通了關係,會所一開立即請來幾位女明星和電視臺主持人來喝茶。
吃的喝的沒有一件不是精品,金姐長袖善舞,跟人講話常能搔到癢處,把人弄舒服了,再順便推銷“專人設計造型”服務。宋詩遠負責選衣服搭配,餘自新來化妝。
這幾位明星人人帶著驚喜的笑容離去。
當然,全是免費的。
這麼請人體驗一次,花銷不少。
餘自新一邊認真揣摩金姐是怎麼跟人挑話題的,一邊替她心痛那豪擲出去的錢。
金姐很有底氣,“現在是廣撒網,等著吧,魚會來的。”然後會引來更多魚,扔出去的本錢很快會加倍回來。
明星們買衫可不會講價錢。甚至不會問價錢。問了,就說明你買不起。這裡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而且很多人也不是自己付錢。
她真地網到了一條錦鯉。
六月底,一位新晉小歌星到香港出席音樂頒獎活動時令人驚豔,除了沒有高階珠寶,和香港大明星合影時絲毫不輸氣勢。
當即有人打聽她是不是到日本動刀了?穿的衣服什麼牌子?什麼?找了造型師!
是香港找的?在g市!?
只有日本歐美明星才能享受到造型師的服務,g市竟然也有了?
造型師這個職業現在都沒幾個人聽說過,造型師都做什麼?從頭髮絲到手指尖全給照顧到!甚至拍照怎麼笑,怎麼擺姿勢也幫你練習!
娛樂圈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即使小歌星想守也守不住。
頒獎典禮第二天,金姐和她的會館在成了g市圈子裡有點地位的人都知道的秘密。
這時再想來她的會館?
不好意思,體驗期結束了,我們實行會員制。
就像歐洲美國那些私人會所一樣,為了保護會員隱私,提高會員們的體驗,想成為會員光付錢不行,那不是哪個暴發戶都可以來麼?還要資格審查,透過了才行。
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