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氣!手臂上的腱子肉硬硬的又有什麼用?
宋秋鳳覺得這種話兩個妹妹可能沒法理解。
果然,宋詩遠皺皺眉,不出聲了。
餘自新倒是能理解大姐的心思,大姐是那種“慕強”的人。她心裡的丈夫,必須是強過她的,不然沒有安全感,更不可能感到幸福了。
十幾年後,有個詞叫“a女難嫁”。男女都分成abcd四個等級,c女d女選擇最多,a女不想找低於自己等級的,那就只能在a男中找。或者,跳出這個等級,找s級、ss和sss級了。
誰規定a女不能找b男、c男甚至d男的?
如果a女是個慕強的人。
還有,社會多少年來的習俗就是“男強女弱”的搭配。
餘自新一向務實,她只問大姐最近的打算,“徐大哥回來之後怎麼辦?”大姐讓他春節回老家是緩兵之計,免去春節和合作者聚會時的尷尬,也有點時間冷靜想想,但春節假期最多也就兩週。
宋秋鳳發呆,“我當時只想叫他先離了我眼前,說不定我還能念著他的好處。”但是,不行。
餘自新和宋詩遠對視一眼,建議:“要不要先跟江律師談談?”
“最好再找幾個人陪著你談。”宋詩遠擔心徐山平動粗。
大姐情緒低落,“沒想到,最後還是這樣收場。倒不如去年就決定了。”
餘自新不這麼認為,“有些事,你不試一試,怎麼會知道適不適合呢?”
大姐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呼了口氣,“好。我去聯絡江律師。”
江律師介紹了個專做離婚官司的朋友給大姐,一個女律師,姓曾。
大姐跟曾律師談怎麼保護自己的財產時,宋詩遠和餘自新姐倆再次在花市擺起服裝攤子。
今年是她們第三次在花市擺攤了。
明年也會接著擺,不過,明年她們不會再跟服裝廠進貨了。
宋詩遠準備自己設計衣服,僱服裝廠代工生產。
去年花市擺攤的衣服,依然是她從服裝廠倉庫裡找的樣衣,但是數量遠遠不夠,於是她又去臨市批發布料請廠子代工。
今年也是如此,不過批發布料,下單代工的時間都提前了。
宋詩遠打算把“膠囊衣櫥一衣多穿”的概念繼續貫徹下去,她今年也定了九件可以互相搭配的衣服,但其中一件白襯衫是她自己設計的。
和大姐小妹一樣,她今年報名自考了,在服裝學院上課時認識了幾個朋友,她畫設計,大家一起討論,打版,做樣衣。
今年先試試水,要是銷量不錯,明年花市賣的衣服就再增加一些他們自己設計的。
公司也可以搞起來了。
目前大家想的還是先做學生生意,衣服單件成本容易控制。先試試,也許以後可以一年做兩季膠囊衣櫥呢。
餘自新跟大姐、二姐聊起來,最大的感受是“招人才難”。
金姐也是同樣感受。
初四晚上金姐安排了個私房菜飯局,除了三姐妹還請了花姐。大家說了這一年的甘苦,驚險之餘也各有收穫,除了花姐。
她這一年,憋屈得要命。
前兩年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眼看分崩離析,毀了。
“我最近特理解當年岳飛的心情。”花姐喝紅酒跟喝糖水一樣,“他媽的。當年讀書看到十二道金牌和莫須有,氣得我真想穿越回去搖晃岳飛‘造反啊’!可現在輪到我了,才知道不是不想,是沒法造反。”
大家都勸花姐,“不然你就跳槽吧!”
金姐早就想把花姐挖過來了!
可是花姐不願意。不僅是她對花想容有感情,這個牌子一點點做起來,已經投入了這麼心血,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