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殊到底是心中藏了事的,加之年紀又小,宋芷昔這麼一說,他立馬就心虛了,耳朵尖尖都泛著一抹胭脂紅。
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調整好情緒後,他竟還敢瞪宋芷昔。
不用刻意回頭去看,宋芷昔都能猜到阿殊此時的表情。
宋芷昔閒著也是閒著,突然就起了逗弄之意,她嘴角的笑意逐漸擴大,蔓延至眼睛裡:「我先說,我就是她所說的那個故人。」
說白了阿殊也就聲張虛勢的來敲打敲打宋芷昔,沒想過要在宋芷昔口中得到答案。
以至於當他聽到一個趨近真相的答案時,整個人都很方。
只見他身形一僵,愕然道:「那你為什麼不告訴她?」
宋芷昔頭也不抬的道:「因為身不由己呀。」
「倒是你。」說著,宋芷昔又慢條斯理往嘴裡送了一口米飯:「若不給個合理的理由,可別怪我對你下手。」
最後一句話特意施加了元嬰威壓。
區區練氣之身又豈承受得住?
阿殊痛得幾乎都要站不直身,他嘴角淌出一條蜿蜒血跡,顱內好似被人同時扎進了千萬根針。
那磅礴似海的力量壓得他幾乎都要喘不過氣。
無邊無際的恐懼席捲而來迫使他瞪大了眼。
他萬萬沒想到,常被姐姐提起的那個阿昔師妹竟是元嬰修士。
他雖有幾分傲,可也沒狂到會不自量力的跑去挑釁元嬰。
阿殊艱難地抬了抬手,擦掉溢位嘴角的血跡。
他臉上已無倨傲之色,一臉彆扭地說:「我一定不會傷害她。」
好吧,宋芷昔承認自己是真閒得慌。
她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少年對師姐的心思,可她偏要繼續逗他,誰讓他招惹到了她這麼個小心眼子。
於是,宋芷昔又笑:「憑什麼讓我信你?」
她覺得此時的自己就是個欺負小朋友的怪阿姨。
少年表情越難看,她越覺有趣。
「要不這樣?你立個心魔誓,說你絕不做任何傷害師姐的事。」
阿殊一臉憋屈,可他又不敢與元嬰修士對著幹,只得按照宋芷昔所說去做。
這一刻,宋芷昔終於體會到了做元嬰大佬的快樂,恃強凌弱什麼的還真挺讓人上頭,怪不得總有這麼多變態高階修士。
阿殊這下是真後悔,後悔自己沒事跑來招惹宋芷昔。
發完心魔誓的他剛準備溜,身形一滯,竟又被宋芷用威壓扣住。
他心驚膽戰地轉過頭,便對上宋芷昔那雙笑彎了的眼睛。
「還有,你該想點辦法讓她發現我的真實身份,但你又不能做得太明顯,得潤物細無聲的搞事情,懂不懂?」
阿殊懂個鬼,又不敢辯駁,只能任由宋芷昔欺壓。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慘,簡直就是地裡的小白菜。
宋芷昔才不管,任他去糾結,
吃完靈膳,和阮軟打了個招呼便便走了。
她今日還有不少事要做,譬如說,去郊外看地皮。
這些天來她陸陸續續看了不少地皮,有好的也有差的。
她現在當然不急著買,畢竟冷家那邊都還沒搭上線,也就隨便看看,權當給自己見世面。
時間過得飛快。
轉瞬一個月過去,冷霜霜依舊沒回來。
宋芷昔這一個月可謂是過得相當快活,整日吃吃逛逛,身邊還有師姐陪著。
而阮軟那邊也在阿殊堅持不懈(不情不願)的助攻下,開始懷疑起了宋芷昔的真實身份。
只是她一貫待人溫柔,宋芷昔沒發現任何異常之處,她也不曾提起。
最慘的還是阿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