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簡直欺人太甚!
蘇小青愈發的氣,咬得後牙槽直「咯咯」作響。
勝負已有定奪,只聽「咚」地一聲鑼鼓響,便有人朗聲高唱:築基期第一場五擂臺宋芷昔勝!
宋芷昔打了個哈欠懶懶收起劍,哪裡還有半點柔弱美人的影子。
她又一臉欠揍相地朝蘇小青拱拱手:「多謝小青師姐手下留情,可人家還是好怕怕呢。」
說完,她便十分做作地雙手捂著臉嚶嚶嚶,實在是賤兮兮。
瞧她這副德行,臺下那些曾替她聲張正義的男修簡直目瞪口呆。
連阮軟都不禁瞪圓了眼,戳了戳癱在她掌心的玄青:「小烏鴉,你家主人一貫這般厲害麼?」
玄青頭仍是暈的,精神卻已恢復。
它十分不贊同地「嘎」了一聲。
什麼叫做厲害!明明就是無恥!無恥!
把蘇小青氣得差不多的宋芷昔也不打算在臺上多逗留。
她都已轉過了身,眼看就要縱身躍下高臺,身後便傳來一股猶如實質的殺氣。
身體快一步比腦子做出反應,只見她凌空一翻,人便已落至蘇小青身後。
蘇小青也極快反應過來,忙投擲出手中三枚泛著寒光的蝕骨釘。
手掌翻轉間,水沁劍已被宋芷昔握在右手掌心,她用力一揮劍,盡數擋下那三枚蝕骨釘。
可她這次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蘇小青。
出劍擋蝕骨釘的那股沖勢仍未洩去,如此一來,她便借著這股力直衝向蘇小青面門。
只聽一陣微弱的碎裂聲響起,蘇小青整個人就猶如那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又是「砰」地一聲響,蘇小青如一灘爛泥般癱在了地上。
宋芷昔臉上已浮現出了一絲罕見的戾氣。
她從來都不懂修真界那些土著一天到晚打來打去有什麼意思,總覺得是野蠻人才會做的野蠻事,可這並不代表,當有人打上來想要她命時,她也依舊無動於衷。
宋芷昔冷冷注視著正捂著臉哀嚎的蘇小青,嘴角一勾,露出個譏誚的笑。
一天到晚就想毀掉別人的臉,怎麼樣?被人一腳踢碎臉骨的滋味是不是很美妙?
整個五號擂臺周遭已鴉雀無聲,只餘蘇小青不停癱在地上哀嚎:「我的臉……我的臉……」
五號擂臺下並不只阮軟一個熟面孔,何殊瑤也一直躲在人群中觀看著。
也不知她究竟是怎麼想的,竟在這時候走了出來,一副欲言又止的白蓮花樣:「都是同門,何必如此心狠手辣。」
她這番話留有很大空間,並未明著針對誰。
宋芷昔的目光已落至她身上,卻不接話。
她也是不懂了,自己明明從未得罪過誰,怎麼一個個都像瘋狗似的盡咬著她不放。
這裡不是宋芷昔所熟悉的地球,是一切皆以強者為尊的修真界。
比起柔弱美貌的女修士,強者更令人心生敬意。
宋芷昔所表現出的實力已徹底顛覆在座各位的認知。
先前還只有男修士站出來替那個弱不禁風的宋芷昔撐腰,現在則已有不少看不慣何殊瑤惺惺作態的女修出頭。
「何師姐這說得什麼風涼話,若有人像那位一樣輸不起,豁了命的玩偷襲,你也要與她一笑泯恩仇不成?」
「這可真說不準呢,何師姐是什麼人?又豈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揣測的,反正換做我,我是非弄死那偷襲的小賤人不可。」
何殊瑤手掌緊握成拳,又慢慢舒展開。
「諸位怕是會錯意了罷。」她輕抿著唇,露出個雲淡風輕的笑:「我又豈會是這等是非不分之人,蘇師妹此舉著實不妥,先是得理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