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年,可是,像他那樣的大人物,就算肉身和精神都已經消亡,名字依舊可以傳千古。
千古留名,是世間所有神靈,都夢寐以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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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枯榮神主的修為,要祭煉七彩珊瑚樹,並非難事。”
“看來,七彩珊瑚樹已被祭煉成一種時空寶物,價值很有可能在至尊聖器之上。”
“天吶,如此至寶,亡靈殿竟然捨得交給神女樓的賭器城?”
……
七手老人輕哼一聲:“盲目樂觀!枯榮神主都已經隕落了四五十個元會,神靈的不朽身軀,說不定都已經被腐蝕成了骨。七彩珊瑚樹豈會不被腐蝕?”
有人反駁,道:“枯榮神主肯定在七彩珊瑚樹上,燒錄了神紋和至尊銘紋,可以抵擋歲月的腐蝕。”
“賭神這麼說,只是怕別人加註,把價格抬得太高。”蒼白子有些陰陽怪氣,笑道。
張若塵不經意的,盯了蒼白子一眼,心中暗思,這屍道修為高深,絕不是沒有神石的主,自己不下場參賭,卻一直在旁邊搭腔。
莫不是神女樓請的暗託?
只押了一千枚神石的六位大聖,都露出意動的神色,可是,看到賭檯上已經押到十多萬枚的神石,頓時一個個都洩氣的搖頭。
“我押二十萬枚神石。”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黑紗修士,扔出七塊黑色的籌碼卡片,一次性加註七萬枚神石。
七手老人嘿嘿一笑:“我跟。”
隨即,他也扔出七塊黑色籌碼卡片,將賭注押到二十一萬枚神石。
蒼白子那慘白得有些滲人的臉上,浮現出笑容,道:“賭神剛才不是說,七彩珊瑚樹很有可能,已經被腐蝕了嗎?怎麼自己加註,加得這麼爽快?”
七手老人道:“反正大把神石都押了出去,老夫不在乎,再多加七萬枚神石。萬一……萬一有那麼一兩成機會賭贏了呢?”
蒼白子的目光,不留痕跡的瞥了閻折仙一眼,笑道:“賭神這話,只能騙騙小女孩。”
閻折仙顯然是更加相信七手老人的眼力,捻起七塊黑色籌碼卡片,準備跟注。
張若塵按住了她的手臂。
“放手?本姑娘的手你都敢碰,信不信剁了你這隻手?”閻折仙眼眸冷寒,手臂上,浮現出一道神焰符紋。
張若塵任憑神焰焚燒自己的手,暗暗傳音,冷聲道:“聽我一句勸,不要再加註。”
“就憑你那三四成的把握?”閻折仙沒有傳音,直接說出口。
見對方沒有鬆手,她心中更怒,想到了狩天戰場上的張若塵。
張若塵那隻噁心的手,摸了不該摸的地方,她可是一直想要剁掉。
她參賭七彩珊瑚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要用它來對付張若塵,鎮壓那個所謂的時空傳人。
雖說,現在整個地獄界的修士,都誤會她懷上了張若塵的孩子,甚至太爺爺還想讓她嫁給張若塵,可惜,她死也不會同意。
像張若塵那等風流成性,冷血無情,連自己的好友都殺死的陰險之徒,天賦再高又如何?
她只會厭惡。
怎麼可能委屈自己下嫁?
在狩天戰場上,張若塵拼盡一切救瑜皇,在她看來,並非是重情重義,完全是貪圖瑜皇的美貌,改不了好色的本性。
張若塵當然不知道,閻折仙的心中已是過了這麼多道念頭,傳音道:“不是三四成把握,我現在,已有七成以上的把握。”
張若塵的手,明明依舊按在她的手臂上,不知為何閻折仙心中的牴觸減少了許多,反而生出了一種莫名的親近之感。
這種古怪的情緒,不知來自何處,卻讓閻折仙暫時冷靜下來,傳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