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種混合在一起,到也形成一種古怪的錯覺。
舒晴一路跟著走,耳邊聽著曹叔和徐靖梟嚴肅著臉說事,她是半句沒聽進去多少,視線下意識的記住自己走過的地方,銳利的黑瞳正計算著面臨危險時該如何逃脫之類的。
這些計算彷彿讓她形成了習慣,這是她自身的警惕性作崇。
被引著走進正中心的大廳,堂皇明亮,風格彼有年輕人的風格,這用餐的地方被改造過。
舒晴莫名的,竟然先想到這個,而不是去看中央大廳正坐著的人。
其實舒晴是有些走神的,徐家這樣的設計確實是很新穎,如若有人侵犯,對於這樣的格局來說,相當的不容易。
舒晴回神不經意間抬眼,下一刻,身形微僵。
一雙她難以形容的黑眸闖入視野,犀利、深邃、肅殺,一切語言在此刻顯得匱乏,她曾以為徐靖梟的眼睛就已經將軍人的品質表現到了極致,可她發現她錯了。
鐵與血在徐老爺子純黑色絲毫不見渾濁的眼睛葉得到了最完美的詮釋,壓迫感撲面而來,如同一把堅韌無比的利劍,開在闢地,所向披靡。
有瞬間,舒晴的呼吸一滯。
讓她感覺到無措的是,她從徐老爺子的身上彷彿看到了現在的徐靖梟。
也就是說,徐靖梟續承的,是他的爺爺。
隨著一老一少的眼神對峙,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
短暫的沉寂,再度讓氣氛陷入了尷尬的境界。
徐靖梟的眉頭已經有越蹙越緊的趨勢,“時間到了,魏嫂上飯吧。”
低沉的聲音含著不可抗拒的力量,魏嫂是聰明人,馬上讓下面的傭人上菜,擺好桌,去將各個地方的人都叫了遍過來。
老爺子見徐靖梟明目張膽的護著媳婦兒,鼻子發出哼哼聲。
舒晴這才反應過來,對老爺子恭敬道:“爺爺。”
老爺子聽到這聲稱呼,臉上冷利更甚,之後對舒晴半點理會不給,直徑冷然坐下。
盯著老爺子一副威風八面的樣子,舒晴心裡除了暗笑還是暗笑,她能和老人家置氣嗎?不能。對方就算不是徐靖梟的家人,她也不會對這樣的老人發脾氣。
徐靖梟對老爺子的舉動非常的不滿,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的妻子,老爺子再怎麼不喜歡也不能當著他的面擺出這副樣子。
無法,徐靖梟拉著舒晴就坐在一邊,他冷沉開口:“您若不喜歡看到我們,後半輩子我們會自行吃住。”
黑色的眼睛驀地往徐靖梟身上一掃,眉頭大皺,眼底裡隱隱有怒火跳躍,“你這是什麼話?”
“話裡的意思,您知道。”
“你的意思是要脫離家族,出去過自己,再也不姓徐嗎?翅膀硬了,連家都不顧了。”
老爺子冷厲的眼神緊緊盯著徐靖梟,爺倆有種就要在桌上打起來的架勢。
旁邊端菜進來的傭人,嚇得臉色大變,差點沒碎了手裡的東西。
這還是首次看到老爺子對大少這麼兇,而且還當著眾人的面前。
徐靖梟皺了皺,氣定神閒卻難掩不耐,“我沒有這個意思。”
“沒這個意思?”老爺子也氣得不輕,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家裡人提這種事,所以,徐靖梟直面提出這樣的要求時,數十年的涵養被瓦解。
“為了個女人,拋棄家,你到是風光得意了。”
“請您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徐靖梟以一種不冷不熱的態度斜視著自己的爺爺。
兩個人,像仇敵一樣對峙著。
而作俑者則是冷靜地坐在其中,看著這陣勢,頭隱隱作痛。
“整個家,也就你我沒管過半分,現在你翅膀硬了就想著脫離家族了,你這是要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