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東家已經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李希文心中一驚,急忙後退幾步,他不想被誤會是他的過錯。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這...這跟我沒有關係,你們千萬不能怨恨我,我真的沒有碰過東家一下。”
東家的女兒情緒激動,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指著李希文大聲斥責:“你算什麼醫生,見死不救,你...你就是個懦夫!”
李希文無言以對,他知道自己在這一刻,無論說什麼都無法平息東家人的悲痛和憤怒。他默默地轉身,離開了東家,心中充滿了自責和無力感。
回到家中,李希文的妻子見他神色黯然,便輕聲問道:“怎麼了,希文?”李希文沉默了片刻,然後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妻子。妻子聽後,輕輕握住他的手,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
夜深了,李希文獨自一人坐在書房,面對著滿桌的醫書,心中卻充滿了迷茫。他開始反思,自己是否真的適合做一名醫生,是否能夠承擔起這份責任。而這個小鎮上,又將如何記住他的名字——一個見死不救的醫生?
哭聲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劃破了夜的寧靜。這哭聲,不僅觸動了李希文的心,也驚動了越人——一個行蹤不定、醫術高超卻鮮為人知的遊醫。
越人,身著一件百衲衣,這件衣服見證了他四處行醫的歲月,每一道補丁都承載著一個治癒的故事。他匆忙地穿好衣服,快步走向東家的房間。一進門,便看到東家已經氣絕身亡,臉上還殘留著痛苦的表情。
李希文,這位小鎮上的醫生,此刻正驚愕地看著越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知道,越人的醫術遠在自己之上,但面對這樣的結局,即便是越人,也無能為力。
越人並未理會李希文的目光,他只是專注地檢查著東家的遺體,手指輕輕觸控著東家的脈搏。片刻後,他遺憾地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可惜啊,可惜,如果白天能聽我的勸告,吃一副藥,或許就不會這麼快就...”他的話戛然而止,似乎在責怪自己為何沒能早些發現東家的病情。
東家的妻子突然衝了進來,一看到越人,便情緒失控地拉住了他:“全都是因為你——你陷害我們東家——你害了我們東家啊——”她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悲痛。
越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弄得手足無措,他驚恐地問道:“哎呀,你們可不能這樣血口噴人啊,不能這樣說話啊,我怎麼能夠陷害你們東家呢?”他的臉上寫滿了無辜和困惑。
東家的妻子哭泣著,向圍觀的房客哭訴道:“我們東家的身體多好啊,你們全都看見過,沒有任何病症啊,可是,這江湖醫生為了詐騙我們家的錢財,一定說我們東家晚上要心口疼痛,我們東家不相信,這個騙子就把我們東家害死了啊——”她的哭聲在房間裡迴盪,每一聲都像是在敲打著在場每個人的心。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他們確實都見過東家那硬朗的身體,可是,怎麼就突然死亡了呢?一定是這江湖醫生害的。既然東家的妻子都這麼說,那一定就是這江湖醫生害的了。人們開始同情東家的妻子和女兒,紛紛投來關切的目光。
越人感到極度委屈,他大聲辯解道:“哎呀,我白天只是看著你們東家有病,他的臉上血氣漲滿,我懷疑是脈絡堵塞,我就奉勸他應該吃藥,我怎麼會害他呢?冤枉啊——冤枉啊——”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焦急和無助。
東家的妻子卻不依不饒,拉著越人不放:“你賠我們的東家——”她的要求堅定而絕望。
越人無奈地問:“人既然死去,怎麼賠法?”
東家的妻子提出了一個天文數字:“我們東家生來會賺錢,要是活著,可以賺錢無數,你就賠償我們母女100兩的黃金吧。”她的眼中閃爍著堅決,彷彿這筆錢能夠彌補她失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