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無奈之色。
表世界的二樓比裡世界更為破敗,齊樂人已經來過這裡一次了,對鋼琴房那隻神出鬼沒的獵犬心有餘悸,於是問呂醫生:“以你歐皇的直覺,你覺得那隻狗還在那裡嗎?”
呂醫生翻了個白眼:“這要什麼直覺,按照恐怖遊戲的套路,這種遊走型的小boss基本不會在同個地點蹲守,肯定是哪裡倒黴去哪裡,你現在跟著我,放心大膽地往前走吧。”
無言以對的齊樂人竟然覺得一陣心安,大概是在歐皇的歐光籠罩下,非洲人身上的非氣也被暫時驅散了吧。
三人來到了鋼琴房,齊樂人率先走了進去,進去前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再見到這隻恐怖的獵犬,他肯定毫不猶豫往之前砸開的洞裡跳下去回畫室,哪怕要冒著摔斷腿的風險,可幸運的是,這一次獵犬真的不在了。
窗外依舊暴雨如注,電閃雷鳴,呂醫生和南璐在鋼琴房裡搜尋了起來,齊樂人負責看門,很快呂醫生低聲呼喚了起來:“你們看,一串鑰匙!”
正在翻找抽屜的南璐應聲抬頭,手臂撞在了櫥櫃的留聲機上,她痛叫了一聲,捂住撞痛的手臂。齊樂人走到她身邊問道:“沒事吧?”
南璐咬著嘴唇,搖了搖頭,齊樂人驀地覺得後頸傳來針刺一般的疼痛,殺戮之種似乎蠢蠢欲動了起來,他警醒地看著四周,一切正常。
怎麼回事?齊樂人瞥向櫥櫃上的留聲機,這臺古老的裝置已經在火災中變得殘破,只有金屬製成的喇叭還是完好的,他打量了它一會兒,某種直覺暗示著他,這個東西不同尋常。
“怎麼說?”呂醫生也走了過來,用手電筒照著留聲機,一手還晃盪著剛找到的一串鑰匙。
“我看看。”齊樂人拿起笨重的留聲機檢查了起來,很快在底部發現了一個暗格,等他想辦法開啟暗格後,果不其然,系統提示再一次出現了:【得到惡魔的祭品2/6】。
依舊是一樣的鐵盒,鏽蝕的紋路上充滿了宗教的意味,卻讓人覺得邪惡。
呂醫生戴著手套檢查了一番,開啟了盒子,裡面是一顆牙齒。
“看來是一樣的東西,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呂醫生嘟噥了一聲,因為南璐在場,他也沒有說太多,“一起放我這裡?”
“也好。”齊樂人不能和這種惡魔物品多加接觸,這會影響殺戮之種。
呂醫生於是把東西往揹包裡一塞,還多瞄了南璐一眼,她對突然消失的鐵盒沒有特別反應,不清楚是npc的設定問題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只是一臉嫌惡地問道:“這是什麼?你們還有這玩意兒?”
“之前我找到了一個,不過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作用。”齊樂人隨口說道,並不願意透露太多。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悅耳的鋼琴聲,正在交談的三人齊齊僵住了,齊樂人最快反應過來,是幻影!
果然,鋼琴四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就像是在畫室裡的時候一樣,坐在鋼琴邊上的貴婦人面無表情地彈奏著鋼琴,漸漸地,音樂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最後竟然像是瘋了一般,整隻手砸在了鋼琴上,發出刺耳的一聲巨響,和窗外滾落的一聲雷鳴重疊在了一起。
她笑了起來,起初只是咯咯的怪笑,然後越來越瘋狂,越來越刺耳,歇斯底里的笑聲伴隨著她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最後化為了哭聲,她趴在鋼琴上,痛哭流涕。和那瘋狂笑聲相比,她的哭聲是如此隱晦壓抑,像是極力忍耐後的崩潰聲響在這個雷雨之夜裡逐漸淡去,最終和她的幻影一起消失。
“她瘋了……”南璐夢囈一般地說道。
看來真的瘋了,齊樂人在心裡說。
窗外一道驚雷,閃電照亮了整個鋼琴房,那刺目的光線中,齊樂人看見了鋼琴上那隻獵犬的項圈,還有當時手上拿著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