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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很多話想問,有很多話想說,那一日雨夜中的邂逅相助,原來竟是一場毀滅的陰謀開端,他的憧憬,他的嚮往,他悄然不語的愛慕,都是虛假的。
這世界上本就沒有紅,他愛上的只是一個被人精心編織出來的幻影。
和相遇那天一樣的暴雨中,他從未開始過的初戀,在沉默的對視中戛然而止。
人群湧向飛行器,阿西卻突然轉身,逆著人流離去,他手中握著紅戴過的面具,因為太用力而折斷,斷片割傷了手掌,鮮血溶在了暴雨中,被雨水沖刷乾淨。
“夫人,離開這裡吧,黃昏之鄉已經不安全了。”阿西對隱藏在陰影中的凱薩琳夫人說。
施展了暴雨雷霆的凱薩琳夫人疲倦地看著他,精緻的妝容被雨水沖毀,暈了一臉,頹廢又可笑。她隱約感覺到自己的子裔變了,青澀稚氣從他臉上褪去,不留痕跡,在暴雨中站立的他已經有了成熟男人的輪廓。
“被擺了一道啊……走吧,去地下蟻城,再不走黃昏之鄉的結界就要被審判所關閉了。”凱薩琳夫人做下了決斷,放棄召集其他子裔,帶著阿西一起走向邊境。
阿西抬頭看了一眼飛離的飛行器,它已經穿過了魔法雨雲,飛向遙遠的夕陽。
總有一天……阿西小心翼翼地收起被他捏斷的面具,放進了物品欄。總有一天,他們會再相見。
那時候的他,一定不會是今天的模樣。
ps:身為直♂男,一個任務掰彎三個直男,主角真是謎の氣場。
阿西少年退場啦,他的戲份留給 聖修女的夢境(一)
轉眼飛行器已經飛過了雨雲,夕陽從透明的視窗照入,為飛船上的三人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阿爾開著飛船,這艘小型飛行器的內倉狹小,齊樂人和寧舟並排坐著,等待飛船降落。
沉甸甸的的信物戒指還在齊樂人手中,他把玩著戒指,劫後餘生讓他有點心不在焉,艙門關閉前最後一眼時他看到的畫面還深深地印刻在腦海:雷霆暴雨之中,信徒們衝向起飛的飛行器,而阿西已經轉身,逆著人流消失在了人群中。
那個被人多看兩眼都會臉紅的青澀少年,已經變了。
執行任務的時候,齊樂人其實並沒有太關注他,他對凱薩琳夫人的關注都比對阿西多,他只是他任務的一個引子,為了釣出他身後的凱薩琳夫人,然後混入到殺戮密會中去,可是不知為什麼,在任務的最後,反倒是這個影子一般跟隨在凱薩琳夫人身後的少年,突然讓他印象深刻了起來。
不過也沒意義了,他們遲早都會落入審判所的手中,黃昏之鄉的殺戮密會即將被連根拔起。
齊樂人拿起戒指,上面還有羅一山的血跡,戒指對著窗外的夕陽,折射出璀璨的光。
寧舟看著戒指,也看著他,逆著光的側臉柔和了他的輪廓,夕陽從他的每一縷睫毛中穿過,留下根根可數的陰影。齊樂人的視線從戒指落到寧舟的臉上,有一瞬間他想問一問那枚藍寶石戒指,可是卻又無從問起,只能對寧舟笑了笑。
不可思議的事情就在這一刻發生了,一向不苟言笑的寧舟竟然柔和了表情,對他回以一笑。
飛船發動機轟鳴的聲音在耳邊消失了,機械滴滴答答的聲音也消失了,就連那橙紅的夕陽也好似消失了,齊樂人呆呆地看著寧舟的難得一見的笑容,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那個樣子一定很傻,因為他還舉著殺戮密會的信物戒指,就像是要獻給誰一樣。
“回去就把殺戮之種取出來。”寧舟說,那夢幻的夕陽餘暉在他的側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讓他變得真實而溫暖。
“哦……嗯,好。”齊樂人這才回過神來,摸了摸後頸處已經沿著脊椎往下生長的殺戮之種,這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