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板中,一陣涼意從傷口傳來,溫熱的血液濡溼了衣服,汩汩地流了下來。
齊樂人還在冷靜思考的大腦一下子懵住了。
血。
惡意。
殺了他。
冰冷得像是蛇類一樣,某種不可預測也不可阻擋的力量彷彿是冷血的爬行動物一樣從他後頸處往下鑽,沿著脊柱,沿著面板,歡喜而貪婪地生長。
“啊啊啊啊啊——!”身後的男人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齊樂人被按在後背的那隻手不可思議地彎折了過去,手指像是刀鋒一樣扎進了那人的肚子裡,手指上湧動的力量像是漩渦一樣轉動著,轟隆一聲就爆破了開來。
高瘦男人的身體飛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暗紅的血液從他炸開的腹腔裡流了出來,連同內臟一起,徐徐地浸溼了地面。
它還在流動,它感到快樂,但它仍不滿足。
兩眼空洞的齊樂人定定地看向矗立在不遠處的鐵塔,機械的塔身有三四米那麼高,風向標在晚風中旋轉著,發出微弱的咔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