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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言說的惆悵浮現在他的心中,他垂下眼,孤獨地向前走。
鋼橋的中央,有一對情侶正在求婚,人潮湧動了起來,高喊著“嫁給他”。已經走遠了的齊樂人又一次回過頭,視線穿過茫茫人海,他看到了橋那頭的寧舟,他也被這個聲音吸引,駐足看向這裡。
相隔了那麼遠的距離,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就連身影都模糊了,可是這人來人往間,他好像再一次看見了“她”,那麼熟悉,卻那麼遙遠。
那一刻他的眼眶溼潤了。
熱鬧的人群還在高喊著“嫁給他”,滿臉甜蜜的女孩子戴上了戒指,笑著撲進了男友的懷中,兩人在夕陽下擁吻,激起一陣歡呼和掌聲。
齊樂人落寞地回過頭,離開了鋼橋。
離開呂醫生家的路上,齊樂人還被這種失落的心情糾纏著。那終年不落的夕陽下,他心情惆悵,一路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當初找到陳百七的海岸邊。
海鷗三三兩兩地在海岸邊捕食,時而發出高亢的鳴叫聲,齊樂人一路迎著海風走,遠遠地就看到了在海岸邊吹風的陳百七,這一次她的妹妹沒有在沙灘上撿貝殼,只有她一個人,手指間夾著一支菸,安靜地看夕陽。
“喲,是你啊,看來是活下來了,不錯不錯。”陳百七對他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齊樂人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火氣一下子又衝了上來,他怨念地問道:“你當初為什麼要說寧舟是個冷美人?”
陳百七眨了眨眼:“他不冷嗎?不美嗎?”
“可他是個男人……”齊樂人幽怨道。
“顯而易見的。”陳百七說。
齊樂人都不知道該怎麼抱怨下去了。
可陳百七的敏銳讓她不會錯過齊樂人的異樣,她感興趣地挑了挑眉:“看起來,你似乎把他當成了女人?”
“……不是我的眼神問題,參加獻祭女巫任務的男玩家在任務期間是以女性身體活動的。”齊樂人捂住了額頭,語氣頓時不堪回首。
“哇哦,這可真讓人興奮。”陳百七用完美的捧讀語氣說道,“來說說發生了什麼吧?”
“我不想說。”齊樂人拒絕道,跟呂醫生吐槽事情是一回事,和陳百七說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也算任務情報,我付費。”陳百七挑了挑細長的眉說道。
齊樂人看了看自己55天零18小時的生存天數,屈服在了陳百七的誘惑下:“好吧,我就簡單說說任務情況,其他無關內容我就不說了……”
半個小時後。
在得知陸佑欣死訊後就一臉沉重的陳百七看著齊樂人,齊樂人趴在堤岸上:“我已經說完了。”
“他瘋了,教廷……”陳百七喃喃了一句,她背對著夕陽,逆光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陳百七的聲音太輕,齊樂人沒聽清反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沒什麼。”陳百七冷淡地說。
經過刪減的故事版本顯然不能說服陳百七,她一針見血地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也就是說在副本里的時候,你們其實相愛了,對吧。”
“只是略有好感而已。”齊樂人狡辯道。
陳百七給了他一個白眼:“少年,說謊在我面前是行不通的,你是不是太小看一個情報工作人員的專業素養了?”
齊樂人開始裝死。
“不過關於欺詐魔王的情報很不錯,目前我們對它的瞭解十分有限,相比之下,‘權力’和‘殺戮’就張揚多了。還有陸佑欣的死訊,算了……時間契約書明天我會讓人給你送去,記得簽收,我要去看寧舟的笑話了,回見。”陳百七也麼有再刨根問底下去,揮了揮手瀟灑地走人了。
齊樂人目送她離去後又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