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清猶豫了下,特別遺憾地說:“可是今晚我有約了。”
刑慕白沒想到她會拒絕,沉默下來。
有點不爽。
“那算了。”
他的話音未落,林疏清就急忙喊住他,“別啊,今晚不行我們約別的時間,明晚行不行?”
刑慕白的喉結滾動了下,“嗯”了聲,應下來。
掛了電話沒多久,刑慕白就接到了發小的訊息。
得,這下他今晚也有約了。
晚上七點多鐘,林疏清換了一身湖藍色的七分袖半身裙赴約,她的師兄姓陳,名翊,學醫出身,最終成了滿身銅臭味的商人,不過人長得倒是清風朗月,性格嘛,怎麼說,在外人眼裡有點吊兒郎當,不入流,但瞭解他的人倒不這麼認為。
到宴遇酒樓後林疏清被服務員帶著上了二樓包廂,正往前走,身後傳來一聲散漫含笑的低喚:“疏清?”
林疏清停下腳步轉身,便看到陳翊拉著三歲多的小男孩站在不遠處,胖乎乎的小傢伙一見到林疏清就掙開陳翊的手,搖搖晃晃地向林疏清飛撲過來。
在抱住她的大腿時嗓音軟糯但聲線又帶有小孩子獨有的清亮,特別開心地喚她說:“媽媽抱!”
正巧陳翊後面來了幾個人,聽到小男孩的叫喊聲後抬眼看過來,剛要推開包廂門的為首的刑慕白眯了眯眼。
媽媽?
林疏清彎腰揉著小傢伙的毛絨絨的腦袋,小傢伙得寸進尺,張開藕節似的雙臂,仰著頭,烏溜溜的眼睛瞪著她,繼續撒嬌:“抱抱!”
林疏清笑著將小男孩抱起來。
之前因為小傢伙才開始學說話,管林疏清這個乾媽也直接叫媽媽,後來小傢伙都叫習慣了,現在讓他改口叫乾媽也不太好改。
陳翊走過來,低呵小男孩:“木木!”
小傢伙直往林疏清懷裡縮,嘴裡卻很大膽地念叨說:“爸爸大魔頭!”
陳翊被他氣笑了。
林疏清將小男孩抱起來後就注意到了他們身後的刑慕白那幾個人,她有點意外地挑了挑眉,對刑慕白笑起來,神情彷彿又在對他說——好巧啊,刑隊長,在這裡都能碰到。
背對著刑慕白他們的陳翊對林疏清說:“走吧,定的包廂在前面。”
林疏清嗯了下,朝著刑慕白的方向略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就轉身跟著陳翊繼續往前走。
“雨柔呢?不是說你們一家都過來的嗎?”林疏清問道。
陳翊:“約了人聊事情,一會兒就過來。”
林疏清逗懷裡的小傢伙,“沒想到幾個月不見居然還記得我,木木想要什麼獎勵呀?乾媽賞你。”
小男孩眨巴著眼睛,頗為認真地考慮了幾秒,說:“木木想要一種能把爸爸變消失的魔法!”
陳翊:“……”
林疏清哈哈笑,搖頭,“這個有點難……”
另一邊的刑慕白一進了包廂剛坐下就被兩個發小接連盤問剛才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林疏清衝他笑還對他點頭他們可都是看的一清二楚。
刑慕白坐在椅子上,手肘杵在扶手上支著腦袋,斜眼看他們,“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
司以深笑著調侃:“這不是好奇你的感情狀況嗎?據說你可是都步入了相親的行列,所以我一從部隊回來就拉著杜鈞酌跑來慰問慰問被逼相親的刑隊長啊!”
刑慕白長腿一伸,踢了司以深一腳,笑罵:“滾蛋!”
從商的杜鈞酌眼睛倒不是一般的毒辣,他慢悠悠的在座位上喝著酒,良久才說了句:“相親物件?”
一語中的。
刑慕白:“……嗯。”
司以深“哇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