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發,我幾乎只要睡著就會做噩夢,情況也愈發嚴重。”
她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留有疤痕的手腕,“割腕自殺就是在那次出院之後的第二天,如果不是淺淺及時發現了坐在浴室牆角里淋著冷水昏迷的我……”
顧安晨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腕,遮住那道傷疤。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低垂著腦袋,停頓了片刻繼續說:“有四個人,總是欺負我,其他人袖手旁觀冷漠無視,我壯著膽子找老師反映,調節過後換來的是他們更放肆的玩弄,我怕黑也是因為……他們曾經惡作劇把我關進了漆黑的地下室。”
顧安晨的臉色很差,很用力地抱著她,特別心疼地喊她:“喬兒……”
她的左右手指絞在一起,聲音因為啜泣而微顫:“我實在受不了想離開那所學校,甚至不想讀書了,可是回了家後看到爸媽勞累的模樣,聽到他們說我是他們的驕傲,過幾年他們的女兒就能親自給他們設計衣服,我想轉學想輟學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
“我高一下半年得了病,休學了一年,可能對於他們來說我更像是一個插班生吧,根本融不進去,但我真的不清楚他們為什麼會以欺負我為樂趣,也許……因為我的性格太內向軟弱,像個軟包子似的太好欺負。”
他一下一下地輕吻著她的頭,無聲的憐愛和疼惜,喬喬用腦袋蹭了蹭他的側臉,抽噎說:“真的謝謝你安晨,如果不是你的話,喬喬大概……”
顧安晨沒有讓她把話說完,不管後面她想說什麼,他都不打算聽,沒有如果,之前的一切都是過去式,以後他會陪著她好好的照顧她,讓她開心快樂地過完餘生。
喬喬被他抱在懷裡親吻,她的眼淚還在止不住地往外流,顧安晨的唇從她的嘴巴上移開,很輕柔地將她的淚水全都吻掉,最後吻上她的眼睛,那雙明亮透徹如一潭清水的眸子,在淚水的洗刷浸潤下愈發晶瑩。
顧安晨太清楚她為什麼要把之前的事都告訴他,她已經在慢慢地放下了,如若不然,她是不會向他傾吐的,就跟過年那會兒她告訴他她父母的事情一樣。
他的喬兒,終究是堅強地邁過了那道心坎,正在朝著明亮而充滿希望的未來前行。
喬喬的心裡其實並沒有恐懼這種情緒,除了想起父母感覺難過,剩下的是她很久沒有體驗過的輕鬆,彷彿一下子卸下了一個很重的包袱,讓她瞬間連喘氣都覺得特別舒暢。
等她的情緒漸漸穩定轉好,喬喬很嫌棄地抹了抹自己的臉,撇嘴說:“我想去洗澡。”
顧安晨淡淡地笑,很寵愛地吻了吻她紅通通的側臉,“好。”
他抱著她站起來去了她的房間,一如往日那樣,會在她提前進房間之前幫她開啟臥室的燈,這都成了每天必做的事情,他問她:“晚飯想吃什麼?”
喬喬想了幾秒,“牛排。”
顧安晨挑眉,把她放下來,抬手揉亂了她的頭髮,“行,我現在就準備,等你洗完澡出來就可以吃了。”
喬喬終於衝他淺淺地笑了下,點頭,“嗯。”
將近一個小時,喬喬趿拉著拖鞋穿著一條粉粉的睡裙慢吞吞地走出來,邊走邊用手胡亂地撥弄著潮溼的頭髮,她坐到轉椅上,用手託著下巴盯著對面正準備晚餐的男人看,幾秒後忽然想到什麼,轉身走回客廳,拿了手機跑回來。
喬喬找好角度幫他拍了幾張照片,然而把手機放到吧檯上,兩隻手展平疊加覆在臺面上,她趴下,將下巴擱在手背上,垂下眼盯著照片看。
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袖口被他往上翻折了幾下,露出一截勻稱結實的手臂,身形高瘦,照片裡的他正微微彎著腰,流暢的線條從他的側臉開始往下,便是凸出來的喉結,看上去特別性感。
喬喬正看的津津有味,顧安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