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聽力,而後眨眼,臉頰居然有點燙,她迅速地擼下耳機,手指拽住簾尾將窗簾拉上。
剛才自己說了什麼啊?
慕沐站在窗前捂住臉輕輕拍了拍,然後用手扇了扇風,想到自己剛才慌亂的模樣有點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語:“慌什麼啊,剛剛明明只是很客觀地對一個半裸體做了個簡單的評價而已。”
她沒看到在她吐出那個單詞時,對面那人微微上挑的唇角,更沒看到在她將窗簾拉上時,那人唇邊笑容的凝固。
本來捕捉到她的口型而心情大好心思雀躍的顧潤舟此刻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站在窗前,盯著對面淺藍色的窗簾抿唇。
誇完就躲?
和撩完就跑有什麼區別!
而且看她剛才的行為舉止,似乎沒有認出他來。
顧潤舟越想越生氣,煩煩的扔下衣服就邁著步子鑽進浴室洗澡消氣去了。
等他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對面的臥室已經黑了燈。
他站在窗前凝望過去,窗臺上已經覆了一層如羽毛般潔白松軟的雪花,越來越大的雪片飄落下來,紛紛揚揚地落到車庫的房頂上,沒多一會兒黑夜中就多了銀裝的點綴,顯得更加的靜謐安好。
他今天晚上才到這裡,之後又收拾東西,吃晚飯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不便去隔壁打擾,明天還要去學校,這樣把時間安排下來發現只能等明天下午放學回家再過去。
正好明天可以在去她家之前再次探探她對他還有沒有印象。
如果真的把他忘記了……
顧潤舟想到這裡似乎被戳到了痛處,唇線抿平,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片刻後垮下臉悶聲對自己嘆氣道:“也不能把她怎麼辦啊!”
上床的時候他還在忿忿不平地在心裡嘀咕:“臭慕沐,剛才竟然都沒認出我來!明天再給你一次機會,再認不出來,我會欺負死你!說到做到!”
慕沐一晚上都困在噩夢裡,根本沒有睡好,早上鬧鐘響起來時,依然陷在夢裡沒醒,直到遲舒意來敲門喊她起床,她才瞬間驚坐起來,眼睛瞪得很大,呼吸的氣息還有點不穩,耳邊似乎在迴響著從始至終充滿整個夢境的話語:“喂!你看了我的身子就要對我負責!”
緩了幾秒後慕沐才嘆了口氣往床下爬,眯著眼嘟囔道:“說個大實話都能被追到夢裡要負責,不能再驚悚,以後再也不要評價什麼半裸體了。”
吃完早飯穿戴好,慕沐背上書包就出了門上學。
雖然雪下了將近一夜,但主路上已經被清理乾淨,慕沐將手從兔子手套裡抽出來,一邊走一邊用手指戳著路兩邊的綠化帶上的積雪,在夢裡積了一晚上不好的心情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她還沒走出多遠,就僅僅剛剛從家門口向左轉走了一小段路而已,身後傳來一聲關門聲響,慕沐扭頭看過去,一個和她差不多年齡的男生正站在他家門口的臺階上瞅她。
他的身上穿了一款黑色的風衣,下身是深藍色的牛仔褲還有一雙白板鞋,他將書包單挎在肩上,迎著清晨微暖的陽光,雙手插兜隨意地站在那兒,微垂著頭盯著她看,慕沐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詞——清風朗月。
顧潤舟正在打量她,粉色的呢絨外套,粉色的圍巾,粉色的兔子手套,就連她未被圍巾遮擋住的臉頰都是粉粉嫩嫩的。
果然是個粉色的小可愛。
他不知不覺就上挑了唇線,慕沐見狀,小心臟顫了顫,又想到昨晚被他看到她對他身材的評價還有折騰了她一夜的噩夢,表情勉強維持住若無其事,梗著脖子緩慢又僵硬地轉過身,往前走去。
慕沐僵著身子機械地往前走了一段路,身後的人並沒有要理她的跡象,她的心裡慢慢地放鬆下來,正暗自慶幸噩夢不會成真時突然就聽到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