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陰氣,他的魂體已徹底凝實,甚至產生了一抹淡淡的影子。
至此,林淡終於明白他為何明知道高書凱的命格,卻對對方的身體不感興趣。像他這等心高氣傲的人,自然有辦法讓自己復活,又哪裡需要別人的皮囊?對他來說,唯有他原本的身體才是獨一無二的,別人的身體再好,也只是一個無用的軀殼而已。
“是你搗的鬼?”林淡面無表情地質問。
“親愛的,你對我好像有偏見。”周軒看似散漫,實則眨眼就來到她近前,從背後將她摟入懷裡,輕輕咬著她的耳垂:“我說這件事不是我乾的,你會相信嗎?我只是順水推舟而已,罪魁禍首在那邊呢。”
周軒指了指不遠處的直升飛機,卻見艾雨正趴在窗戶上,死死盯著他們。奇怪的是,其餘的人只能看見林淡,卻看不見周軒,他應該在自己身上施展了什麼法術。
“放開我,我要下去了。”林淡狠狠肘擊男子。
“別動,讓我抱抱你。我早就想好了,待我恢復實體,要做的 蠱女33
一場大戰過後,清源山已是滿目瘡痍,還有很多行屍闖入附近的村莊和鄉鎮,正被玄門中人和軍隊聯合圍剿。那處湧穴還在燃燒,林淡把屍蟞蠱王放在其內,讓它繼續接受陰火、鬼火與毒火的淬鍊。
吸收了如此多的陰氣、煞氣、鬼氣與毒氣,又生生吞噬掉了整個清源山的行屍,這隻蠱王到底是什麼實力,在場眾人不用想也知道。哪怕把海城玄門的所有高手揉在一起,恐怕還不夠這隻蠱王一口吃的。能隨意驅使它的林淡,自然也成了海城玄門最舉足輕重的人物。
她靜靜站在墓碑上,等待自己的蠱王,別人也就坐在不遠處等著她。幾個小輩拿著醫藥箱匆匆跑上山,為幾位泰斗拔除屍毒。
“此乃飛僵所傷,拔不掉,算了吧。”眼看一把糯米碎敷在傷口上,卻毫無作用,反倒冒出一股白煙,然後盡數被染黑,一名老者不由擺擺手,表情坦然。上山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倒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不行,我再用火罐試一試!”那名小輩急哭了,一雙眼睛又紅又腫。
“沒用的,至今我還沒聽說過有人中了旱魃的屍毒還能活下來。”老者打趣道:“能死在旱魃手裡,我也不算是丟人了。”
“爺爺你胡說什麼!玄門那麼大,總會有人知道辦法!”小輩拿出手機準備通知幾位師叔,卻見林淡輕輕躍下墓碑,朝這頭走過來,清脆的銀鈴聲伴隨著她的步伐在墓地裡迴盪,叮鈴、噹啷……彷彿唱響了一隻美妙的歌。
電話已經接通了,那頭喂喂喂地直叫,小輩卻呆呆地看著林淡,彷彿魂都丟了。
“我來看一看。”林淡蹲下身為幾位老者檢查傷口。
“啊?啊!謝,謝謝您!”小輩這才回過神來,踉踉蹌蹌地退後幾步,整張臉都燒紅了。
白勝正在給白賢拔毒,卻也沒什麼效果,見林淡主動開口幫忙,不禁喜出望外,“林淡,我白賢師叔傷得最重,剛才已經吐了好幾口黑血,你先幫他看看吧?”
白賢在九人之中最年輕力壯,自然也承擔起了保護其他幾位泰斗的責任。若非白勝支撐著他,他這會兒恐怕早就躺下了。
林淡立刻握住他的手腕探脈,然後取出一顆藥丸塞進他嘴裡,又用掌心蓄積的巫力緩緩按揉他的肚子,助藥丸融化。三分鐘後,白賢忽然掙扎著爬起來,跑到一處隱蔽的草叢開始大吐特吐,吐了一灘粘稠而又腥臭的黑血後,他竟覺得神清氣爽,十分舒坦。
“林淡,你的醫術也很好。”他蒼白的臉頰已泛上一絲紅暈,竟是大好了。
林淡徐徐道:“巫、醫本是一家,蠱術與毒術也分不開,我自然擅長拔毒。幾位長輩莫急,我挨個兒為你們治療。”她一句廢話都沒有,只隨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