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生的。
少女不斷掃視於葉縈和林淡,表情非常鄙夷,看向周楠時眼睛微微一亮,有些驚豔。小男孩依偎在她身邊,手裡拿著一把小手槍,一會兒對準林淡biubiubiu,一會兒對準於葉縈biubiubiu,模樣看上去很調皮。
林淡面無表情地看著天花板,於葉縈則低垂著頭一言不發,周楠不時喝茶,以便掩飾自己的尷尬。這座房子非常老舊,即便房門緊鎖著,隔音效果依然很差,三個成年人在裡面說了什麼,只要耳力稍微敏銳一點的人都能聽見。
於母的丈夫要求於父把於葉縈帶走,理由是家裡住不下。於父非常憤怒,表示這座房子是他買的,他的女兒比任何人都有資格留下。於母的丈夫就諷刺道:“你這麼關心你女兒,為什麼不把她帶回去撫養?她小小年紀就跟人私奔,那麼不自愛,把我女兒帶壞了怎麼辦?”
於父瞬間卡殼了,解釋說自己剛買了房,要還貸,壓力很大,而且新婚妻子懷孕了,他就把岳父岳母都接過來照顧妻子,三十平米的房子,住四個成年人已經夠擠的了,過幾個月還要再添一個小嬰兒,實在是住不開。
二人誰也不讓誰,頓時爭吵起來,於母只知道哭,一句話也不說。
裡面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外面的人自然就聽見了。於母的繼女冷笑道:“聽說你十三歲就跟網友私奔了?你膽子可真大啊!”
於葉縈低著頭,並不為自己辯解。
少女看向林淡,又道:“這些年你都是與她一塊兒過的?你們兩個未成年,跟哪兒來的錢?莫非在做雞?嘖嘖嘖,長成這樣,她賺得一定很多吧?我可不敢跟你們住一塊兒,哪天被你們傳染了髒病都不知道!”
從進門開始就不怎麼說話的於葉縈忽然直勾勾地看向她,詰問道:“你說誰做雞?”
“我說你們做雞,怎麼了?長得一副妖精樣,又無父無母,不做雞怕是早就餓死了吧?”少女反唇相譏。
於葉縈猛然撲過去,將她壓在沙發上,用力掐她的脖子,狠聲道:“你罵我可以,不能罵林淡!林淡乾乾淨淨,比你好一百倍!”兩個月以來,她天天跟隨林淡上山煉蠱,又被對方用各種藥湯溫補著,雖然看上去還是很瘦,卻長了一身的腱子肉,掐起人來絕不含糊。
少女被她掐得直翻白眼,小男孩則大哭起來。周楠被忽然發狂的於葉縈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把兩人拉開。房裡的三個成年人這才走出來檢視情況。
看見女兒脖頸間的掐痕,於母的丈夫徹底爆發了,直說於葉縈得了神經病,要把她送去神經病院。
看見女兒眼裡的瘋狂,於父也膽怯了,想到身懷六甲的新婚妻子,竟也不敢把她帶回去撫養,“要不,我先帶葉縈去醫院看看?”他遲疑開口。
“不用看了,葉縈,我們走。”一直未曾開腔的林淡緩緩站起來。想也知道,神經病院不是個好地方,如果於葉縈真被送去那裡,她這輩子就算完了。
於葉縈立刻跑到林淡身邊,緊緊挽住她的手。兩人徑直出了大門,於母未曾阻攔,只是捂著臉哭,於父追出去,塞給於葉縈兩千塊錢,嘴裡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的苦衷。
於葉縈把兩千塊錢遞給林淡,十分平靜地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為難你們,再見。”兩千塊錢便買斷了親情,人心能涼薄到何種程度,她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早知如此,當初她就該死在地窖裡。
三人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個老舊的小區,於葉縈一路走一路向林淡解釋,卻原來當年她與好友一塊兒出去旅遊,好友說是要見網友,把她丟在了風景區,她就被石貴抓走了。她沒想過自己能活著回來,自然也沒想到好友竟然顛倒黑白,說她一個人在景區裡玩,反倒是於葉縈跟網友跑了。
二人是閨蜜,感情非常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