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兌洗臉水。林淡聽見她隱忍的咳嗽聲,不由問道:“芳菲,你的病還沒好嗎?難道我給你開的藥沒有效果?”
在嘯風閣待久之後,芳菲總算看明白形勢。不管大公子的腿是為誰廢的,他對林淡是真好,平時雖然冷眉冷眼的,很難有個笑模樣,但誰要是欺負到林淡頭上,他絕對饒不了對方。莫說院子裡的僕役和侍衛在他的訓誡之下改變了對林淡的態度,就連二公子到了林淡面前也不敢大聲說話。
是以,芳菲儘量扯出笑臉,畢恭畢敬地道:“林姑娘,你的藥十分有效,我的病已經大好了,只是早上起來咳得比較厲害,到了中午就消停了。”
“是嗎?那我再給你診一次脈,看看你要不要換藥。”林淡伸出手去探脈。
芳菲不敢反抗,只能任她施為。
薛伯庸全程沒看芳菲,只是頻頻去睨林淡,目中隱含笑意。這丫頭已經走火入魔了,但凡有個活物從她身邊路過,就會被她扯過去探脈,連他養的幾隻大黑狗也逃不掉。
“看出什麼來了?”他柔聲詢問。
“病情沒好,反而加重了,這是什麼情況?”林淡一邊沉吟一邊寫下新的藥方,讓芳菲去抓藥。
芳菲見她並未追問,心裡鬆了好大一口氣,拿著藥方趕緊退下了。少頃,太陽出來了,林淡順手便把大哥抱到外面的搖椅上曬太陽,還為他的雙腿加蓋了一床被子。
薛伯庸無奈道:“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動不動就抱我,需得徵得我的同意。我們這副樣子若是讓外人看見,你如何嫁的出去?”
“好的大哥,我知道了大哥。”林淡嘴上答應,行為上卻堅決不改。照顧好薛伯庸是她的責任,管別人什麼事?不嫁人就不嫁人,她既不用頂門立戶,也不用傳宗接代,完全沒有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