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買酒方便。他們後晌就說贏的人不算,輸一盤的一兩酒。”
“不是玩輸了給花生米啊?”
“哥哥,現在是過年了。”個個腰包厚了懂不?換成夏天玩的話,連花生米都玩不起改成土疙瘩的。
“咱爹身上有帶錢?”
“咱爹從不玩牌的。”關平安理直氣壯的好像就壓根不知道是他們個個都不愛跟她爹玩兒。“爹他就在那兒記都是誰輸了。”然後再給咱馬大爺打眼色,來點提示,免得他哥們回頭被媳婦掐壞了。
“還是不記贏了幾盤,光記輸了幾盤對不?”
“我聽他們幾個好像都先記著,不夠數了再加減。咱爹身上有帶錢的,爹爹他不喜歡佔人便宜。”
路上,齊景年默默聽著,此刻不得不先打斷他們兄妹倆人的對話,不然他們倆的話題能越扯越遠。
“往左走。”
“啊?不去找我爹了啊?”關平安瞅了瞅他們仨各自揹著的揹筐,“行,給你面子,你來指揮吧。”
關天佑樂得咯咯直笑。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他妹妹,明明就是準備去南面養殖場搞燒烤,順帶犒勞丁爺爺他們五人。
有了南山狼群的傳說,一到夜晚,南面就一片兒沉寂。要是再過了養殖場,那更是連個人喘氣的都沒有。
關平安不知這些瞎話都是哪兒傳下來的,反正她就沒瞅見有什麼狼群,哪怕是一頭狼影子也沒見著。
按理來說,這要是真有狼群盯著山下,還有什麼比養殖場更好的去處?倒是讓她爹借勢給丁老他們五位搞了點福利。
比如養殖場的圍牆就不是杖子,而是黃泥和石頭壘的土圍牆,還壘的老高老高的,居然還沒一個人反對。
比如說住的牛棚。嚯嚯,隊裡的黃牛還沒住上兩天就被馬三爺給拉回了隊院。那馬匹兒也是,老金貴的。
這邊主要還是養了一批豬和羊羔,還有因為靠近河而養了不少雞鴨鵝之類的。再有就是溫室的那些韭菜菠菜。
夏天是氣味兒極濃,但年關了出欄了一大批之後,不止活兒少了,也乾淨很多。之前還有隊裡的一位孤寡老人住在這看著這些家畜,還有丁老他們五位。如今六老頭彼此之間也混熟了,人家老頭早管自個跑回了家。
關平安暗戳戳地尋思這馬老頭也是光棍一個。無牽無掛的,真要丟了什麼,誰又能奈何得了他。
當然,這也是個酒鬼,一喝就高,一喝就倒頭睡。她估計馬大隊長他們幾位其實也是有意放任著不管。
當然,管理的如此寬鬆,一年裡也就這個時節。自古以來老百姓都有有錢沒錢的,都想過個好年的傳統。
誰也不想大過年的也苦巴巴的,誰也不想大過年的出現凍死餓死添上人命兒的官司,這不是晦氣嘛。
加上馬家有事都捂著內部處理,配合著趙家武力震懾之下,至今也沒有誰真會去幹些舉報之類的事情。
即使公社和前屯的一些幹部知道,只要沒收到舉報信,他們通常也會睜隻眼閉隻眼,咋地也得先過完年再說。
丁老他們五位這小日子比起其他地方的那些“犯人”可堪比天地之差,這也是關平安之所以敲暈關小竹的原因之一。
比起屯子裡大多數厚道人家,關平安也不得不承認與她血緣相近的那幫子人簡直就是壞了一鍋粥的老鼠屎。
老的,小的,幹啥都有目的,幹啥都自以為是,不管對方是否接受,一個個的還總覺得是人家欠了他們的。
關平安三人也不敢明目張膽地進養殖場搞什麼燒烤。火光一起,萬一要是有人瞧見了還不得以為這一頭著了火?
“怎麼過來了?不是今晚休息?老丁,我沒記錯吧?咋就你一人?是啊,你老子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