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方米的地下室會剎那間一片雪亮,就連之前義爺爺甚未發覺電視櫃那堵牆後面如今已打通的空間燈光都亮了。
你再試試電視櫃兩側角落的兩盞歐式落地燈,還有電視櫃旁邊的落地座鐘,再拉一拉其中四根柱子中間一堵牆體上的山水畫,還有其中一堵玻璃牆隔開的藏寶室前面那一架十扇屏風試試。
很多時候,就連齊景年自己都不得不懷疑他關世叔是不是已經甦醒了前世的記憶,他就見沒過這麼喜歡用機關的。
遙想當年,種一片竹林,他關世叔都要擺上陣,好像又沒什麼。起碼他關世叔現在就再也不會在院外佈下陣中陣。
但也因為此處擺了不少的機關,又藏了不少東西,也夠驚人的,因而所謂的“家庭影院”就移到了一樓,也鮮少讓其他人進入此地。
畢竟真要想顯擺的話,經關世叔一手調教出來的關關就完全可以親自動手,根本沒必要讓關世嬸在地下室一驚一乍的。
“笑啥?”
齊景年能說他一想起他丈母孃來一次地下室就怕了,她就生怕一不小心碰到哪兒突然蹦出個“驚喜”?
不能的。
笑話誰,絕對不能笑話岳母娘,沒瞅他媳婦兒只要一聽誰要是“誇”她娘“老實”,她一轉身就拉下臉。
“沒啥,就是覺得那裡還沒收拾,這裡又多一大堆。”齊景年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向沙發區內堆起的禮品盒。
其實真要收拾,已經不單單是正月收到的禮物,天氣一暖和,關關那些在海外定居的表姑表姨又寄來了不少東西。
像他們夫妻倆的衣物之類的禮物收到是基本上已經放到樓上的衣帽間,可像那些首飾配件等小玩意就一直塞到這裡。
不是關關看不上這些小玩意,而是類似的東西實在太多,根本就玩不過來,加上她本身就不怎麼喜歡往身上戴。
這不,用厚玻璃隔成的儲藏室裡面擺著的那上百口箱的嫁妝,其中僅首飾這一類就能讓她每天換一套佩戴都夠她三五年不帶重複的。
就好比說這其中的鐲子,拋去親朋好友所贈的三百多對的龍鳳鐲,就老太太給曾孫女就有一箱子各種各樣新鐲子。
可關關戴了沒?
沒。
她還是依然戴著她那一串無色玻璃種中間一顆天珠的手串,最多就是婚禮期間取下,過後她還是會戴上。
他媳婦兒是個很念舊的姑娘。甭瞅她不是一般的喜歡金子,可讓將金子往她身上掛的話,寧願光禿禿的,她還嫌俗。
很矛盾的一個人。
就如這些嫁妝,整理好後,除了最裡面如圖書館似的豎著一排排的書架上面古籍字畫以外,她就連翻一下都嫌麻煩。
“這是啥,是琥珀吧?”關平安開了一個禮盒,拿出一串手串對著燈光照了照,“假的,九表姑又被騙了。”
“噗”的一聲,齊景年忍不住笑出聲。這位關大姑所出的九表姑也是位妙人,得知侄女喜歡字畫,年前她就去了趟玉市。
結果,十幅字畫裡面就只有一幅是真品。老太太就笑稱外孫女還不如直接給錢,她還不服氣,說是她早就知道有假的。
這不是便宜嘛,便宜肯定沒好貨的。她就是想試試她侄女眼力,順便試試她丈夫那個才子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實。
更有趣的是為人很是樂觀,還很瞭解年輕人的想法。像摩托車,長輩們是有一個算一個反對家裡孩子騎這玩意兒。
就連思想最開通的關老,他也是寧願給孫輩購置這世上最昂貴的跑車,也不願他們仨玩摩托車,可這位九表姑就送了。
用她的話來總結,就是“有”和“玩”是兩碼事。沒事看看也好,別人家的孩子有,咱們家的孩子憑什麼就沒有。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