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說實話。要是被她爹知道每次一進去她爺倆就站在她腦袋裡,可不得嚇壞了。
“呀,爹爹你咋沒花錢啊?”
一進小葫蘆,關有壽立馬先掏錢。
最近他媳婦喝多了他的洗澡水(水葫蘆的池水)是越發的機靈了,剛剛就差點被她逮個正著。
“壓根就沒地方花。”就是上火車也因最新規定,為了更好服務那些大小好同志們,除了硬臥車廂,一律免費。
狗子表弟倒是能倒趟出一張臥鋪票,但為了某些原因,別說去,就是回來,他也拒絕了義叔安排。
真真是沒花幾個錢。
“糧票也沒咋動。”
“花了十斤呢。”
這個可是要花的。來來回回的沒啥都行,就是不能沒有糧票,他總不能學那些小年輕去接待站蹭吃蹭喝。
當然,有他義叔在。不說先生,就是義叔都恨不得掏光家底讓他帶回來,不過又被他給藏著枕頭底下了。
何謂弟子,何謂晚輩?
已經沒給贍養費,居然還往回拿?
他關有壽可沒那個臉。
“爹爹你是不是不敢花啊,你知道的你閨女啥都不多,就是糧票啥票的太多,你瞅瞅,是不是啊?”
拉開箱頂櫃最後一層的專用抽屜,關平安順口就來。她壓根就忘了先藏好自己的小尾巴,想來又給忘了。
但你忘了,你老子可沒忘。
不然他用得了這麼麻煩?又是讓你鎖上房門,又是進竹屋,又是有意等你站在櫃子前面才剛剛好遞給你票子?
呵~
“都賣了啥?”
“啊?沒啊。”關平安又是順口就來,突然一頓,地討好笑了笑,“爹爹,沒呢,我就跟人換了點票。”
關有壽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拍了下她腦袋,“快從實招來,爹還要琢磨你到底有沒有啥露出馬腳的地方。”
一旦孩子真有個不慎露出痕跡,他還得趁熱打鐵清理尾巴。總歸年齡還是太小,等經歷多了再大點就好了。
“嘿,嘿……就是我娘說我的那一天。我去了鄰市,那地方我熟悉,我沒用爬犁就騎了黑子過去。”
關平安說著不忘瞄了瞄她老子臉色,又小腳丫還往後悄悄挪了挪,大有一旦他臉色不對就速速溜走之意。
“還沒到了地兒,我都有在臉上脖子手上抹了藥粉,我還聽爹爹的點了好多的麻點,衣服褲子就連鞋子都是男孩子打扮。”
呃?安全,她爹是沒生氣,還點頭笑了,關平安立馬跟著咧嘴,“我也沒敢去找那些住家換東西。”
那是黑市?
膽兒肥了。
“我這會兒還是找原先那批人。爹爹,你一定猜不著,他們那些人膽子可真大,居然買賣幹得更大。”
論膽量,誰也比不上你!
關有壽頗為贊同地連連點頭。不能打岔,更不能露出一絲異常,不然他家的熊丫頭又會開始胡言亂語。
“我這次還是跟著那些人找著了他們的頭,用了西瓜,還有荔枝那些南方產的水果跟他換的。”
關有壽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接著說。
“原本我還想清了地瓜野味啥的,後來想想不對,那不是讓人懷疑我就住在山裡頭?再說了,那又多,咋地也比不上大冬天裡的稀罕水果值錢對不?這不我喊的價老高,人家也要了。”
說到這裡,關平安很是得意地揚了揚與關有壽如出一轍的劍眉,“西瓜一塊錢,要知道尋常只要三五分一斤。”
你可真敢喊價!
關有壽已經懷疑對方是想先交易然後再來個黑吃黑。糟心得喲,好在現在人平平安安在他跟前。
你以為這就是高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