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約定日期,她匆匆收拾好之後就離開了醫院,騎著一輛女式的腳踏車往城南而去。
都說東富西貴,南貧北賤。
賤?
也不是所謂的字面意思,對於北賤,應該類似說北邊的老百姓地位都比較低,主要指北邊的“奴才和包衣奴才”多。
但南貧,好像是真貧得很,居住的都是些貧民,更多的則是大雜院混住,路上跑來跑去的小孩子各個凍得小臉蛋都有腮紅。
夏連翹小心翼翼地避開跑來跑去的孩子們,終於停在一處廢品站附近,這裡也是個大雜院。
但有區別與其他地方。
院子住戶少。
還是與同近六年來的舉動一致,夏連翹拍了拍東廂房其中一間房門,聽到裡面女人的一聲誰啊?她又拍了一下門。
房門如願被開啟,先鑽出來一個腦袋,一張麻子臉的中年婦女一見是她,頓時雙眼發亮,連忙拉開門。
“同志,你來啦?我家那位剛剛回來,我跟他說了你這幾天急著找他,他正想明兒去找你。你說不知道他累得喲,瘦了一大圈……”
一共三間東廂房,這時從左手邊的裡屋出來了一位五六十歲的乾瘦男人,見到他出來,起先的那位中年婦女頓時禁口。
“三子,去門口玩,孩子娘,你去多加一塊煤。”男人安排好該守門的,也沒邀請夏連翹進裡屋。
“你先坐。”
“好。”夏連翹顧不上檢視凳子髒否,一入座急忙問道,“有發現什麼異常沒有?看到六歲的小姑娘了沒有?”
“別急,我去待了快兩個月,一時半會兒的說不完。”
夏連翹聞言拍了拍身上揹著的挎包,以示不會少了對方的錢。
“我跟往年一樣還是十二月初到的地方,她每天除了上下班,就是偶爾去副食品店買些菜。”
“年前集市,她去了兩趟,第一趟是跟她鄰居的幾位老孃們,買了東西就回來也沒去其他地方。”
“第二趟是年二十八,帶了她兩個孩子又去了一趟,還是沒去什麼地方看望什麼人,買了東西就離開。”
夏連翹垂下了雙肩。年底了,小臘月要是還在那賤人附近,不能去看一趟都不去。“她身邊就沒出現小丫頭?”
“有。”
夏連翹猛地抬頭緊盯著對方。
男人搖搖頭,“我還沒說完。去年一整年,據說有三個女孩子找過她。我打聽到之後就去查了這三個小姑娘的來歷。”
“一個叫三丫,看起來像五六歲,可這孩子已經十歲,關鍵是這孩子是人家媽親生的,這點接生婆可以作證。”
“第二個是她原來的鄰居,小姑娘也正好今年七歲。當時可把我喜壞了,天沒亮我就租了馬車趕去打聽。”
“你猜怎麼著?這孩子臉長得跟她老子印了模子都沒那麼像,而且人家在礦區醫院生的孩子。”
那就是做不了假。
“還有一個呢?”
“這個更不是。”男人一臉遺憾地搖頭,“小姑娘還有個哥哥,是對雙生子。當初人家生這對雙生子剛好難產,就是在那縣城醫院生的孩子,一打聽就打聽出來,那家人寵閨女寵得出名。”
夏連翹蹙緊眉頭,擺了擺手,“一年就這三個孩子接近她?”
“周圍小孩子倒是有經常跑到廢品站玩兒,我怕漏了,也挨家挨戶地過去看了,差點被人當成賊。”
夏連翹狐疑地打量他的臉色。
“不用懷疑我。我是專門吃這一口飯,咱們打交代也有六年了吧,我壓根沒必要砸自個牌子。”
夏連翹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年三十兒呢?”
“那天我守了一天,她家只有她男人帶兒子去上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