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比他更深有體會,就是這種不好的預感曾經一次次的讓他與危機插肩而過,造就瞭如今的他。
而今天會議上又來了。
室內響起一聲幽幽地嘆息。
誰也不知這一晚,齊老他想了什麼,暗自計劃了什麼,又要做什麼,但次日老爺子的腿傷發了。
這次腿傷非常嚴重。
軍醫院的主治醫師說尚未取出的兩塊子彈殘片可能發生移動,還得進一步檢查,以防壓迫神經。
對方沒說出後果,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嚴重的話很有可能下身癱瘓。怎麼辦?不住院也得住院。
齊老捏了捏趕來的小孫子小手,“快去擦把臉。”
齊老太太摩挲著小孫子的腦袋,“你爺爺老毛病了,沒事的。”
齊景年看著被壓在病床上的祖父,眼神閃了閃,收斂心思陪在他身邊接待來來往往的看望客人。
“老嫂子,老齊現在咋樣?”
“去年入冬他這腿就開始疼,我問了還瞞著呢。”齊老太太是一臉的無奈,“這個倔老頭。”
“嗤……就老黃瞎緊張,他哪次不是搞得老子好像要掛啦?就他半吊子水的醫術也就包紮個傷口。”
齊景年瞥了眼聞言立即扭頭腦袋的祖母,也是不忍直視黃老醫生那一張怒急而漲紅的老臉。
他祖父不厚道啊。
但何謂老小孩?
他就是這麼任性!
唯一能治得住的他是齊老太太,用姜老他們的話來說,老了老了,這是要把不要臉發揮到極致。
天氣漸漸轉暖了。
腿傷時好時壞的齊老對長孫的婚事,發揮出最大的熱情。這不,距離兩家商議好的五一這天好日子還有一段時間呢。
“小姑娘再耽誤個幾年才多大?你都成老頭子了。”
“肉要放到自己碗裡才保險。”
齊老爺子是一等大孫子的結婚報告出來,他就一個勁兒地搗鼓他“老大難”的大孫子先去領證。
“爺爺,我想婚禮辦得簡單點。”
“行啊,人家小姑娘同意就行。”
“真的啊?”
喜出望外的齊建軍頓時鬆了口氣。實在是老爺子對這門婚事太熱情,來個人就說我大孫子要成親了。
“不真的也沒法子,你下面還有仨弟弟折騰不起。咱們家沒底子不說,也不適合大張旗鼓。”
齊景年默默看著,聽著……無語。
“明月不是那些愛講究的小姑娘。這也是她的意思,她除了蘇阿姨這麼門親戚,其他的不想來往。”
齊老非常難得的誇了一句大孫子,“這次眼光不錯。”說完他頓了一下,“知道我為何這麼高興?”
說了~
九泉之下的老蘇該安息了,他姑娘真跟他齊家有緣;這小姑娘是我看著長大,天生是我齊家人。
還有什麼穩重大方啊什麼的稱讚就更不要說了。
你這樣讓我將來的二嫂情何以堪?
齊景年瞟了一眼身側同樣眉開眼笑的齊老太太,暗自嘆了口氣:他的關關啊,到底在哪兒?
最近夢中經常出現幼年時的關關,不是騎著將軍發出咯咯直笑,就是揹著小手歪著小腦袋說著什麼。
是不是他的關關正朝他靠近?是不是離他們相聚的時間近了?
“小北!……老薑?……在不在裡面?”
外面響起姜老的聲音打斷了客套內的談話,齊景年聞言立即站起身去相迎。
來得是姜老爺子老倆口。
“姥姥,姥爺。”
姜老太太還是先一手牽過小外孫的小手,打量一眼她的小北小臉蛋是否消瘦,“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