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脖子上毛巾,擦起她的頭髮,“快趁熱吃。”
“不用擦的,馬上就能幹。”
“快吃你的。”
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可愁死人了。以前還好,畢竟父母都在眼前;現在馬上就輪到他和天佑都離開。
“我會盡快回來。”
“好。重點沒事兒的,我不怕疼。”
齊景年沒好氣地曲指敲了下她腦袋,“疼不?午飯總忘了吃,每次洗完頭沒人幫忙擦就讓它溼著。”
臭毛病可真多,兩輩子都改不了!
關平安難得的沒有炸毛,努力做出一副我很淡然的樣子。至於臉有些發燙?熱的!對,都是天氣惹的禍。
“照顧好你自己就是讓我們在外不用擔心,這也是對家人的一種保護。要是你身子骨出了點問題,誰最擔心?”
幸虧頭髮短,要是長髮還不得絞半天才幹。努力忽視頭頂上的聲音,關平安食之無味地啃著饅頭。
照他這麼說,她好像真錯了。
“還是我沒能力。要是我還能挑十個八個丫鬟專門伺候你就好了,你原本就該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日子。”
“咳咳咳……”
“快喝口湯。”
關平安接過他遞來的大碗,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
“我端著就行,快喝一口。”齊景年趕緊將碗挨近她嘴邊,“先別說話,你看你連吃饅頭都不專心。”
喝了一口的關平安狠狠剜了他一眼:你倒說說我這樣子到底都是誰害的?語不驚人死不休了對吧!
欣然接下她的“媚眼”,齊景年又將碗沿碰了碰她嘴唇,“乖,再喝一口。張嬸這廚藝還是沒長進。”
被逼著又喝了一口的關平安後傾著腦袋,搖了搖頭。
見狀,齊景年笑了笑,將大碗放回桌上,“有沒有什麼想吃的?等我這趟到了地方就給你寄過來。”
關平安抓起椅背上的毛巾擦了擦嘴,擦了擦手,“安全第一。家裡啥都有,等你們回來隨便帶點就行。”
“好,我會看著辦。”
“……還會去老地方嗎?”
齊景年蹙了蹙眉,“今時不同往日,說實話,自從之前去了一趟之後,我現在倒不想再去那個地方。”
“我也是這麼覺得。去年我都離得好近,最後還是掉頭回來。過去了就讓過去,咱們都往前看。”
這是怎樣一種心態?“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更怕的是想找回某些東西又怕成了莊子夢蝶。
齊景年抓起她的右手合在掌心,“好,咱們都往前看。咱們以後去哪兒都帶上爹孃,陪他們慢慢變老。”
“……菜要涼了。”
齊景年好笑地看著臉紅的像熟透蘋果的關平安,終究他還是放開手站起身,走到她對面入座。
關平安隱晦地瞟了他一眼。
想起楊佳佳的話,她都不得不承認有人確實是天生的骨架子。一件白襯衫一條軍褲硬是穿出貴公子哥的勢。
與她爹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她哥的翩翩少年郎玉樹臨風不同,這傢伙笑得唇紅齒白的,赫然一枚翩翩濁世佳公子是也。
可要說這就是他的真面目?
呵~
被哥們扔下的關天佑回來時已是黃昏時分。當然,他是決不承認這次是自己存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行。
“他們都散了?”
“沒。”上身只套件軍綠背心的關天佑將襯衣拋在了椅子上,搖了搖頭,“他們還在游泳,實在無趣。”
要都是爺們光胳膊露腿的還好,居然還有大姑娘也要擠過來……關天佑看著他乖巧的傻妹妹,心情好了很多。
女孩子嘛,就該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