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要不要我一五一十地說一遍?你老孃不在,可我要想找個證人還是有的。”
梅大義鐵青著臉。他終究還是沒拿出當年他少爺關景懷給的要人信物,如今東西給小少爺就行。
關大娘頓時心裡一緊,試圖看出些什麼,“你到底是誰?他呢?他現在在哪兒?我要見他一面。”
呵~
痴心妄想!
“你還有什麼臉去見他?”梅大義忍無可忍,一字一字地憋出一句話,“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敢……”
想起梅老再三吩咐他如今還不能暴露身份,只能充當梅家人,關義差點咬斷牙關。“兩條命,你欠關家兩條命!”
一條他小少爺的;一條他孫小姐的。
也是主子命大福大,否則如今孩子們如今在哪兒都不知,這賤人差點就斷了關家長房的血脈。
“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關家上下所有人都會記住這筆債。你最好保佑他一家四口都平平安安,否則當年的劉三一家就是你家後塵。”
梅大義所言的劉三一家就是當年關大娘劉玉香的三堂叔,也是關景懷為她報的仇,那一房當年就消失無蹤。
他如何得知?關大娘看著梅大義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那孩子就是沒有關家護著,他還有其他親人。要不是你對他有生恩,二十五年前你和那幾個兔崽子早已成了死人。”
“你回去告訴那個關紹寬,他當年通敵的證據就在我手上。膽敢再糾纏不清,我有得是法子收拾你們。”
關大娘連連搖頭,“不是的,他壓根不知道。當年是胡家讓他送東西,這麼多年他更不知老三……”
“哼!我不管他是真糊塗還裝糊塗。總之他還想保住他幾個子孫,就給我老實點。還有你。”
說著,梅大義摸了摸褲兜內的藥丸子,想想還是放棄毒啞這老女人。“你也可以再鬧騰試試,我已經替那孩子找好生母。”
恐嚇!
明知兒子長相肖似自己,可關大娘賭不起。
換成以前的三兒,她不怕更不擔心。但如今要改了身世,或許那個不孝子巴不得配合這人吧。
沒了三兒,她還有什麼?
關大娘不甘地低下頭。
“你只要安靜點,關家人也不是不仁不義之輩。就憑一份生恩,日後自會有人給你養老,可知?”
關大娘抿緊嘴,點了點頭。
“該是那孩子的東西,記得還給他。”
關大娘繼續點頭。
梅大義注視她片刻,拿出腋下公文包,拉開拉鍊從內取出一個印泥,開啟蓋子之後,他放到關大娘前面。
“按一下。”
關大娘拽緊雙拳。
“用刀子劃你手指?還是直接把你打暈?你挑一個。”梅大義再次拍了拍腰上突起的傢伙,“當然,你可以喊救命。”
當老孃傻呀,這年頭能明晃晃在腰上帶著槍的不是軍人就是公安,就是喊來人,還不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關大娘咬緊牙關,抬頭瞟了眼前面的關平安,終究接過紅印泥。
果斷如同關勇所言中識相。
梅大義暗自鬆了口氣,能嚇得住不驚動人自然是好。真讓他偷摸進主子女人的房內按手印,哪有比現場威懾更妙的法子。
梅大義從公文包內取出一疊檔案,“一張一張按個手印。放心,我會把這份檔案交給那孩子。”
“這裡一共六張紙,都是你當初領養孩子的證明。只要你不動壞心思,那孩子不會拿你如何。”
關大娘握著印泥,久久不落手指。
“嗯?要我動手?我一貫粗手粗腳的,一上手可能把握不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