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到一米七,全是營養好的緣故。
可這小屁孩長大了居然就成了個摳門的。關關送了他多少好東西,齊景年仔細一算都算不過來,可他呢?
除了下面幾個弟弟妹妹,誰來都不拿出來,就生怕被人搶回家似的,還讓他這個當小叔的千萬別跟人說他有隨身聽。
他記得去年關關就寄了不少個球回來,什麼足球排球已經算是小意思,連一個足球都捨不得拿出來給親戚家的小孩踢。
問他?
有簽名的。
行,有簽名的就算了,沒簽名的總有吧?可別告訴他沒有,他就是記不清關關都寄回來什麼,還能記不住關關包圓了老多的球,總不能每一個全是帶有球星簽名吧?那就不是專屬簽名,而是印刷品。
轉讓給同學了?
齊瑞差點急眼,“怎麼可能,是你和小嬸送我的禮物,我還轉讓出去?不可能的事情,最多就是好哥們一起踢球。”
還好,還知和好哥們一起分享。“那你那些球衣呢,還有鞋子,我回來這麼久怎麼就沒見你穿過一次?”
齊瑞立馬皺吧起臉,“我爸不允許我瞎得瑟。要不是寄回去不知能不能退,他早就打包起來給你寄過去了。”
齊景年抽了抽嘴角,這確實是他大哥會幹出來的事情。前兩天他一個沒注意提到身上一件白襯衫價格,差點要挨訓。
“穿吧,不貴,回頭我和你爸說,買都買了不穿留著幹嘛。你弟又不缺衣服,他還能等你短了留給他穿?”
齊瑞瞧了瞧他,又瞧了瞧他,“請問小叔,您是用哪種貨幣去衡量貴與不貴?咱院裡就有在友誼商店上班的阿姨。
現在知道家裡為何一直寫信讓您別寄東西回來了吧?您這種思想很危險啊,您要知道咱們老齊家一向艱苦樸素。”
呵,這小屁孩!“你的東西,包括你小叔我的衣物,全是你小嬸準備,你有種去在她前面嚷嚷試試。”
“沒種,我認輸。”我腦子壞了才去我小嬸前面瞎嚷嚷,給我禮物還有過錯不成?她咋就不花錢給外人買?
“你這麼容易認輸,可不像咱們齊家男兒。”
“這就要是在什麼情況之下了,具體情況具體處理,在自家人面前沒什麼好丟臉。”齊瑞得瑟了,背起了雙手。
“你可以去找你天佑叔了。”他,實在是教不了了。齊景年趕緊先抬頭張望鐵軌兩側,這列車怎麼還不到站?
一旁暗樂不已的關天佑朝齊瑞招了招手。不是他說,就他妹和小北哥這一對,他們是永遠懂不了何謂錢要花在刀刃上。
剛剛那一句問出來的是不是轉讓出去就錯了。小少年嘛,要先給他樹立正確的觀念——送了你的禮物,就是你的。
最為關鍵的是你有權力決定它們的歸屬權。要是真沒什麼用,就轉讓出去好了。甭覺得什麼是送的就不好轉讓,深覺對不起所贈之人心意。
唯有最大利益化,就好比說轉讓出去獲得一筆錢,它不是還可以買書?為何非要將禮物藏箱底,方對得起對方心意?
這是錯的。
就如他妹兒安安,不管是哪位親戚送來的禮物,她就全一股腦堆著,越堆越多,還一直不想轉贈給其他人。
問她?
不好辜負人家好意。
拋開自己妹妹為例子,趁著火車晚點還未到,閒著也是閒著不是,自認好歹也是當叔叔的關天佑開始給齊瑞上課了。
正理,歪理,早已今非昔比的關天佑,多得嘞,他說出口的話就聽得齊瑞眨巴著星星眼,還不忘時不時地一臉乖巧點頭。
齊景年倒不擔心他會給齊瑞灌輸什麼錯誤思想。就天佑的理性分析,齊瑞要是能從中學到十分之一就是一種很好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