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浪費時間,還學會了不少東西。孩子確實是長了出息。
這不,繪畫功底就如瞿老太所謂的有所精益,而眼力也跟著立馬上來。可這傻孩子怎麼就不掛她親筆所畫所寫的字畫?
第994章 目的不言而喻
靠窗前擺著一張黑酸枝的大書案,上方一堆書冊擺放在左側,而右側是倒懸著幾隻毛筆的一個瓷器筆架。
這個月要抄錄的古籍應該是已經結束。這一點他家平安就乾的非常好,一結束就連書案都收拾得乾乾淨淨。
屋子中間的大茶臺上面照樣如此。檯面上的紅泥小爐,裝著紫砂茶具的荷葉型茶盤都擺放有序。
甚至是一把禪椅,兩把太師椅,還有一張同樣色澤的矮腳羅漢榻,就連靠牆側立的博古架也是如此。
而博古架錯落有致的空格上全是類似文房四寶之物,與書案之間的地上擺著青花瓷的四方大缸裡則插著林立的畫軸和竹筒。
關有壽靠近挨件看了看。
孺子可教也。就憑這些全部都是真品,將來他家平安就是什麼都不幹,就憑這眼力也能混口飯吃。
離開博古架,關有壽走到羅漢榻的前面,看著中間的四方小茶几,上面還擺著半局未出勝的黑白棋局。
稍許過後,他隨手拿起小茶几邊上,一個繡了寓意節節高的竹子緞面軟枕上面,此時正翻開反扣著的一本棋譜。
他就說他家平安繡的一些竹子繡品都哪去了,原來她又把這裡面繡了富貴花開的一套刺繡品全給換了。
可還真別說。
這素雅的繡品搭配上一溜兒的黑紅色傢俱,特別是在榻後的那扇十二美人圖的大屏風襯托之下,確實顯得典雅莊重,又不顯端方肅穆。可謂是達到了“添一筆則無章,少一筆則意寡”的境界。
其實這三年以來他閨女學到的東西可一點兒都不比兒子少。雜七雜八的,居然還真讓她悟出了不少東西。
難怪老長不高,過勞了。文的武的,她是樣樣都不想落下,可終究是到了該抉擇側重點的時候。
關有壽的目光落在牆上的勸學編上沉吟片刻之後,他又揹著雙手打量一圈兒,繞過屏風進入右側的房間。
這間被打通的靠裡右廂房與對屋左廂房格局一致,都是其中三面牆有著高度幾乎能達到屋頂的井字形書架。
不同之處就在於這一間的三面牆擺放的都是已經抄錄成冊的書籍,而對面那間的三面牆上的則都是原件。
如今這間屋內的書籍經過他家平安的一翻努力,還有他也時而忙裡偷閒地抄錄幾本古籍,已經頗具規模。
當然,想填滿這間三面書架是不可能的,那還不得累垮孩子?原本他的目的就是想透過部分書籍讓她邊抄邊學。
關有壽站在對窗的一面書架之前,翻了翻他家平安最新新增的十本書,看著看著,他不由地點了點頭。
別的先不說,就這一手毛筆字小楷,連先生他都說已見風骨。或許書法倒是可以繼續再接再厲。
礙於時間有限,關有壽少不得先出了書房,又去了後面的五間庫房,倒出小錦囊內他這次外出的收穫。
自然,關有壽的目的不言而喻。他不可能就沒有想透過自己不在家的這幾天,藉機觀察他閨女又幹了啥大事之意。
很好。
如今他家熊丫頭可算不再傻乎乎地埋頭種田打獵。其實,再多的物資要是實現不了它們真正的價值,多與寡又有何區別。
從地下室出來,關有壽又站在其中一間庫存看著一麻袋疊在一麻袋堆得老高的已經去了棉籽的棉花。
一個個麻袋壓實了壓實,還是相當蓬鬆,可見都是特等棉花。整整十麻袋,還是件件都是原本裝兩百斤穀子的細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