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你就是這麼覺得。
齊景年很瞭解關天佑的真實想法。不怪天佑怕了梅老,誰讓他老人家一有事就喜歡找關老“資助”。
“我就是覺得吧,主動和被動是兩碼事。喜歡付出和被迫付出的意義根本不同,我這麼說,哥你能明白不?”
怎麼能不明白……齊景年暗歎一聲,坐到了椅子上,朝他點頭安慰笑笑,“沒你想象的這麼複雜。
先不說你們如今不在他身邊,你爺爺會不會再甘於被梅爺爺算計。就說關關,你沒看她一開始就把丁香擺在前面?”
“丁香?”
齊景年點頭,“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關關一早就打算好了借丁香擺在明處讓人查,否則加工坊根本沒必要讓她出面。”
“咋說?”
怎麼說?齊景年的手指叩擊了兩下桌面,“很簡單,直接交給萬青就行。要不就再讓義爺爺派個人也行。”
“不懂。”
“那你有空再好好琢磨。”齊景年果斷岔開這個話題,“我讓你看這份資料的原因,你現在明白了沒?”
關天佑這個無語的:又開始吊人胃口,信不信我現在就喊我妹進來解釋解釋為何?呵~“不懂!”
“真不懂?”
“真不懂!”
齊景年看著他說著還腦袋一撇,頓時啞然失笑,“……好了。就是你妹妹好像想用丁香釣魚,清楚了吧?”
關天佑猛地一下轉頭,“釣魚?”
“對,釣魚。”說著,齊景年看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同理,池子大,你以為就一種魚?”
關天佑肅然看著他。
齊景年鄭重點頭。
關天佑皺眉。
齊景年不管了。
自己都這麼說了,他要是還覺得只要置身事外,什麼事情都跟他關天佑無關,那就讓人太失望了。
明哲保身誰不會,誰不想,難道精明如梅老,他老人家就很喜歡算計老兄弟,喜歡算計他唯一的弟子?
有些時刻,齊景年倒是覺得南疆之行就根本不該讓天佑避開。相比起他總說自己自私的媳婦,反而是他這大舅子的覺悟高。
看來不時常提醒一句,敲打一下,真不行。
寂靜的夜空下,繁星稀稀朗朗的點綴在空中。
現在已經是春天接近初夏的時間,這樣的夜晚坐在陽臺上望著夜空吹吹風喝喝茶聊聊天,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躺在搖椅上,齊景年出神的望著夜空中的某個方向似乎是在思考某些事情,又或者是在思念某些人。
“鈴鈴鈴……”的一串電話聲就這麼突然的在寂靜的夜晚響起,這聲鈴聲就顯得特別的響亮又刺耳。
被打擾到齊景年聞言不適的眉頭一皺,站起身快步回到臥室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筒同時望了眼衛生間。
——是丁香打來的電話,說加工坊遷移事情,蔡師傅他們幾位老師傅見過廠房之後全部一致透過,挑好吉日通知就行。
對這一點,齊景年毫無意外。畢竟住在市區有市區的好,但廠房離市區又不遠,那邊宿舍樓的條件就相當不錯。
套上浴袍的關平安出來,邊擦著頭髮,邊問道,“誰嗎?”
“丁香。說是蔡師傅他們晚飯後跑了一趟廠區,回來後很高興,剛走沒一會兒,讓你挑個吉日搬遷就行。”
關平安笑笑,見他接過乾毛巾要幫她擦頭,她也沒拒絕,順著他的力道被他拉到梳妝檯上坐下。
“你說你傻不傻,電吹風不是很好用?”
“吹了頭疼。”
“又多了一個藉口。”齊景年好笑地搖頭,邊擦著她的頭髮,邊看著梳妝檯上的關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