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他試探過了,結果讓他很不滿意,不然他何必派出齊二。
敢攔他和關關的親事,別說是關關見都沒見到一面的祖父,就是天皇老子,他都會讓對方不好過。
此刻的他,也在翻了一個身。黑夜裡,深邃的目光望著屋頂,時不時地側耳旁聽東屋那邊的動靜。
比起梅大義所愁的事情,齊景年要考慮的方方面面就要多的多了。他的良善只能給他的關關,其他的,容不得他退讓半步。
就說今晚梅老的一翻話何曾不就是在敲打他——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一點,別以為搞點小動作就能瞞得過他。
所以他丟擲了他大姑這個話題,也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梅老——在意是一回事,但也得視情況而有所輕重。
雖然又與老爺子對了暗招,但說實話,他心裡很高興。是的,很高興,為關關又多了一位真心為她著想的長輩而高興。
孫家垮臺不垮臺與他何關。
反正能讓他祖父和梅老出手的,絕對不是針對個人私仇。只不過恰巧撞到了刀口,提前結束喘息之力罷了。
側耳旁聽了半刻,聽到東屋交談聲停止,齊景年也閉上雙眼開始睡覺。他還想明兒個一早陪關關鍛鍊呢。
他再想擠出時間與他的關關獨處,到了次日午後也不得不返校上課,當然,他就是不想返校,關平安也要上學了。
這倆人一結束短假,關天佑則比原先規定的返校日期延遲了一週之後歸來,人呢,還瘦了一圈兒。
關平安可心疼壞了。
一回到後罩房,她氣得差點學她娘掐人。“咋回事?你不是帶了吃的?”要知道小錦囊內最多的就是即食食品。
“噓~”關天佑就知道逃不過妹妹這一關,可他也不想的啊。“你先聽哥哥解釋。我是黑了顯得瘦了。”
關平安拍了拍他肚子,捏了捏他胳膊,“真的?對啊,你咋黑成炭了?往常上軍營鍛鍊也沒這麼黑啊。”
關天佑乖乖站好給自家傻妹妹檢查,“麥色,我這是麥色。我知道你想說啥,可我在外真沒機會開小灶。”
“遭大罪了。這回能休息幾天?小北哥他是三天,你應該最少也有三天吧,我給做些藥膳好好補補。”
關天佑好笑地摸了摸她腦袋,“好,哥哥都聽你的。你先說說你去學農咋樣?有沒有被同學欺負?”
“我是誰啊,我能被人欺負?”關平安撇了撇嘴,“咱們又不是城裡長大的孩子,就那點農活算啥。”
關天佑忍俊不禁輕笑出聲,“對,我忘了我妹妹是比五丫姐更能幹,是馬六屯新一代的第一把好手。”
“……出去轉了一圈兒又沒有什麼新發現?我聽小北說現在外面管得不是很嚴,你去的地方如何?”
關天佑拉她坐下,“慢慢說,不急,等娘下班再說都來得及。家裡如何?咱爹給家裡來信了沒有?”
關平安順著他的力道坐到榻上,“我還沒回來之前,咱爹來了一封信,說是他很好,讓娘不用擔心。
不過我這兩天聽梅爺爺說咱爹和他有透過電話,知道你今天也會回來,爹讓我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你就沒給爹寫信?”
關平安搖頭,“沒呢,爹他應該也快要回來了,沒準信還沒到,人已經在路上。我倒是想給打電話。”
說著關平安攤了攤手,“你知道的,不方便也影響不好。再說了,咱爹要是接到電話還不定瞎想啥呢。”
“剛那個圍著圍兜的是誰?”
“哦,朱嬸啊,後勤調給爺爺的家政人員,這次爺爺沒推了。說起這事兒,我還得跟你說一件事。
原本小北他是想請人每週打掃一次家裡,梅爺爺覺得不妥,就讓朱嬸過來了。現在除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