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除了家用,我壓根沒動過。”關平安擔憂地望了眼遠處給老師傅搭把手的齊景年和關天佑倆人。
“還差多少?娘拿給你。”
“我有錢,不夠了找你哈。”關平安想想,還是不放心他們乾的活,“娘,等我這邊搞好再和嘮。”
忙~
實在太忙了~
偏偏形勢所逼,想用錢砸都不行。
就如這位老師傅和還有一位木匠師傅,他們還是她義爺爺親自上門邀請,不然動靜太多就影響不好。
又……又是一週過去。
葉秀荷見兩位老師傅都連著幹了快個把月,是越想越不對。老人家又不在她家用餐,只管付工錢就行。
“老實跟娘說,你到底還有多少錢?”
關平安摸了摸後頸,“比娘你手上的錢多了十幾倍。”
葉秀荷怪嗔地點了點閨女腦門,“盡胡說。你爹說學校有活動沒回來,其實他是去賺錢對吧?”
“……對!”
“去幹啥知道不?”
知道啊,大學生也要上農場幹農活的。不是春播了嗎?她爹這是純屬義務勞動,沒錢給的,就混口飯吃。
她可憐的爹剛剛洗乾淨褲腳的泥巴沒兩天,又掉進去了。“爹爹不是說了嘛,他下週就回家。”
“上週也是這麼說的。”
要是換成平時,關平安肯定會提出陪她娘去找爹。可這會兒真沒空,她還想盡快捯飭好隔壁院。
最起碼要趕在暑假之前完工。等到了假期,她爹和她哥父子倆人再與人應酬也好有個來往的正常場地。
比如一般朋友要拜訪,完全就可以直接在外院接待對方,也不用鬧得好像不歡迎人家來串門似的。
再比如值得深交的好友上門,就完全可以過了黑子它們這一關進垂花門上正房客廳和書房多嘮幾句。
至於她梅爺爺這兒?倒不是她梅爺爺不歡迎她爹朋友上門坐客,不然也不會為他爹在東廂房專門佈置會客廳。
而是她梅爺爺的職位太尷尬。進來一位肯定先例行檢查的,就是她梅爺爺說不用,她也不會答應。
危險無處不在。
與葉秀荷聊了會兒,關平安見穩住她娘,立馬去找梅老。原本按照她的心思是標了三處地方打通兩處院子。
可人家老師傅說了,聽他的話就不要瞎來,該如何就如何。聽著意思就是隱晦提醒她別亂拆,會壞了風水。
“爺爺,古爺爺的意思不贊成我拆牆。可我不想還要過前院,那跟出外院從大門口轉過來有啥區別?”
梅老指了指她手上的圖紙,“好好說。”
說啥啊?
您老明兒個一出門又是大半夜回來!關平安果斷拉起他,“走啦,紙上談兵沒用的,咱們祖孫倆自個上!”
梅老順著她的力道站了起來,沒好氣地拍了下她額頭,“就按我說的,直接開了封上的門不就行了?”
“肯定不行啊,啥叫打通?打通懂不?邊上一號院的產權在誰手上?賣不?我想把人家的給買過來。”
“然後誰都保不住你。”
“嘖~”關平安拉著梅老的手邊搖著,腦袋也跟著搖,“我就是和你發發牢騷,換個人肯定不會說啦。”
梅老不置可否地斜了她一眼,“小心臺階!”騙誰呢?可不就恨不得趕走人家,好讓自個當地主婆。
人小,心倒不小。
你一個人住的過來嗎?
“爺爺,你是不是在心裡頭偷偷嘀咕我?”
“沒!”
“哼~”
“揍你啊。”
“知道你捨不得。”
梅老嗤笑一聲,“皮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