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先進了屋。
她要是沒猜錯的話,她爹這是想自己動手在外屋地大門的外面建了一個簡陋的土質門斗子。
而正式的門斗子通常都是縣裡那些飯館、郵局和澡堂子才建。一般老百姓家裡建那種門斗是不可能的。
因為建那種門斗需要花費不少的人工和財力,不用說別的,就是門斗的木門都做不起。哪有木頭呀?
難怪她爹做了那麼多的土磚,她就說嘛,除了還了之前借的土磚,她家今年又不用重新搭炕。
“爹,我馬大爺家也整嗎?”
關有壽一點也不意外自家閨女能猜到,笑著點點頭,“當然,之前一起打土坯的今年都會整。”
“爹,你咋想起來的?”
關有壽絕口不提他早已惦記趙家的門斗子。以前在老院,他也提過數次,可不是贊同的有,動手的無,還說些有的沒的。
行,反正他一個爺們也凍不著。
等好不容易蓋上那三間屋,這一剛娶上媳婦,不止飢荒來了,孩子們也來了,又顧不上門斗子。
他只能每年多打些柴火,儘量不讓自家屋裡的炕歇了火,多出時間儘量上山,儘量去尋找吃食。
不能想了……
被那日子差點逼得走投無路,有再多黃金都用不出去,要不是為了一對兒女,他殺人的心思都有。
關有壽摩挲著閨女的小腦袋,笑道,“去年你王叔隔壁家著火那會兒,爹就尋思著門簾子不安全。”
關平安對此事倒有印象。
冬天的西北風,那個嗷嗷地叫著的,風大得都能把屋外菸囪裡的火星給抽上來,結果好像有一家的煙囪口就開始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