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依次在這一豎的磚頭左上角一側使勁往裡一壓,很快所有的磚頭緊靠牆角,空出了一個窟窿。
接著,她將把另一側的磚頭也暗自此方法,依次在這一豎的磚頭右上角一側使勁往裡一壓……
終於!
某人伸出小手往裡傾斜著拉出一個直立的皮箱。
整個箱子長有十寸左右,寬有個六寸,高度則差不多四五寸,牛皮包木板,銅把手和銅鎖都已生了綠繡。
箱子還印有黑色銘文,瞧著就是高檔貨,也沒上鎖,翻開銅鎖,背面也刻有同樣的銘文,這應該是廠家名號。
可惜了。
這海市究竟還有什麼好東西?
上回那位王六和這回那位三爺都說他們的貨來自海市,聽那語氣得瑟的好像商品比京城還好。
嗯,有空去溜達一圈。
開啟的箱子裡面不出所料的都是黃燦燦的小金條,也就是如今人們所稱的小黃魚,難怪賊重。
裡面還有一個黑袋子,關平安扯開袋口一看,這粉的、黃的、白的、藍的,璀璨閃亮的玩意兒。
她認識,這就是火油鑽。據說以前老值錢的,比金子還值錢。不過如今去黑市的話,已經不頂用了。
關平安扎好袋口,隨手扔回箱內,這下子搓了搓小手,終於拿起了兩本頁面發黃的厚冊子。
她先翻開上面一本厚冊子的封面——很男人的毛筆字,小楷的字跡鋒銳逼人,上面更是繁體字。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可惜了。
既然連小金庫都沒帶走,只能說明一定,人已不在。
至於原因?
關平安也不敢耽誤時間,兩本冊子將就著先匆匆地翻閱了一遍。
與其說是冊子,其實更像對方時不時地記錄心中所想隨感,第一本都是毛筆字,滿滿的小楷都是回憶往事。
最後一本類似賬冊的,要不是確認過字跡,關平安都要懷疑是不是同一人。
看似經歷家破人亡,這年輕人長大了。
可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
哪怕如願以償地報了仇,卻也被逼得闖關東。哪怕這人沒詳說,但這開始潦草的字跡卻顯得戾氣十足。
一溜的黑話兒,一溜的砸窯數目和請了幾位財神的來賬,還有一溜的誰誰的家人還有誰的地址……
被劃了x的,這可都是一溜的人命。
還有這劉姓的翻垛,還有馬姓的炮頭……不會就是姓劉的馬五太爺吧?還有馬姓的能不成還藏在馬六屯?
一位軍師?一位總管?
你這大當家當得真不得人心。
怪不得你能從在鄰省有上千名的手下,淪落到在逃亡之路剩下可數的區區三十二人……
對,你一準沒猜錯,也沒懷疑錯,人家準是逃回了自己的地盤想吞了你。
還不準人家拔香頭?
不說人心散了,你自個都藏了這麼多私房錢,人家又不傻的。
不過,這這姓馬的正好有獨女,又時常讓說自己有天不在,讓這翻垛的劉三照顧他閨女的……
咋這麼熟悉?
不會是這姓馬的和這姓劉的倆人終於結盟聯手,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來個“咔嚓”一聲,作了大當家。
然後這倆人成了一對翁婿,再找個理由趁著挪窩之際又“咔嚓擦咔”的幾回,滅了人家的心腹和所有人?
所以從此之後,馬五太爺也成了人家的上門女婿……
“吱!”
“汪!”
矮油!
嚇死本寶寶啦!
“幹啥?幹啥?”關平安沒好氣地斜了眼兩小弟,小心翼翼地將這兩本厚冊子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