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家。
果然,北院又開始堆積了不少貨物。無須她掌控念力,光瞅一瞅,再聞一聞就可知又是衣物和各地土特產。
寒假一來就是又一年年關到來。年來了,各家各戶就少不了準備年貨,親朋好友之間還有個年禮來回。
齊景年這一年一度的大買賣乾的讓關平安都有些汗顏。瞅她把人家一位少將軍給霍霍的,居然成了投機倒把頭子。
可惜因沒人常住,屋裡頭冷嗖嗖的。關平安見天色已不早,顧不上先瞧瞧具體有那些東西,趕緊開始生火取暖。
要是她沒料錯的話,今晚她哥倆人不過來,明早也會過來。這大冷天的,她都說了自己會打包行李,居然還不信。
好在肖涵這一走,今晚她也不打算回宿舍。這個學期忙得一塌糊塗,她已經很久沒進小葫蘆,正好收拾收拾。
身邊無人可真自由。
生火後關平安懶得整晚餐,她直接從小葫蘆內取出一瓦罐燉好的老母雞放在灶上繼續溫著,在大鐵鍋裡整上白麵饅頭。
這要是她哥倆人天黑回來,也不至於連口吃的也沒有,而她自己則熱好炕再閂上房門進小葫蘆內打算先泡澡解解乏。
小葫蘆內,一片兒生機勃勃,黑土地上成熟的莊稼和山坡碩果累累的果樹無不在提醒關平安該收穫了。
“飄”到竹屋後面水葫蘆玉石臺階上,關平安邊脫去外套,邊活動了活動手腳,熱身之後整個人泡在了水葫蘆底部。
仰靠在那兒,此刻關平安並無與往常一樣執行心法,而是閉目養神似地掌控著腦海內出現的一片一片區域進行收割分解。
要是有第二個在場,還是可以站在竹屋後面的山峰高處,他就會見證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神奇的一幕又一幕。
樂彎了腰的苞米棒子唆唆地逃開了它們賴以生存的杆子,像列隊似的一排排一隊隊,齊齊整整地一排苞米樓子飛去。
瞬間,房前草坪上左右兩側各兩處的高高大大、長長寬寬、結結實實的苞米樓就裝滿了金燦燦的顏色,成了道亮麗風景。
沉甸甸,黃澄澄的稻浪翻滾著傳來一陣陣類似“沙沙”的收割聲,洋洋灑灑,顆粒飽滿的稻穀飛向草地上鋪就的席子上。
隨後,少了稻穀顯得光禿禿的稻杆與之前的苞米杆一樣突然拔地而起,逃開了它們賴以生存的黑土地各自散向草地挨個曬暖。
忙完這些,關平安或許乏了,也或許是餓了,她隨手就招來一個年年有餘的搪瓷盤子放在身側的玉石臺階上。
再隨手招來一個鋁飯盒,又招來一海碗飄香的羊肉湯放在那個年年有餘的搪瓷盤子上面,她這次坐起身開啟,邊吃邊轉著眼珠子。
瞧著她眼珠子轉的速度就可知她又開始在打什麼壞主意,可奇怪的是,吃飽喝足後卻只見關平安用毛巾擦了擦嘴撤走這些盤啊盒的之後,她又懶洋洋地仰靠在那兒繼續折騰起黑土地上未收穫的花生大豆。
甚至就連邊上花枝招展的向日葵都不放入,一盤盤的毛嗑和半山坡上其中一部分果子都收到院子空地上的籮筐內。
等關平安整理完她覺得短期內該整理的收成品,再出現“北院”東屋時,時間已經過去四個多小時。
外面原本還未天黑,此刻已經烏漆麻黑一片,更別說室內。“啪”的一聲,電燈線拉響燈亮,她還不適地眯了眯眼。
“嘖,看來他們今晚是不回來了。”
關平安自言自語著,摸了摸炕,又去摸了摸土暖片兒,發現還是暖烘烘的。她這才舒展著兩胳膊出了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