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抄了近路,更是加快腳步。
大門一推就開,關天佑就未按門鈴。
可這人呢?
難不成他小北哥其實沒在這兒,反而是去了他爹孃那棟樓?正想要退出客廳的關天佑突然腳步一滯。
地下室的那道門一開,轟天般的音樂聲和擊鼓聲就朝他砸來,嚇得關天佑趕緊閃身進入反手關上門。
跟著音樂節拍搖晃著身子的齊景年對朝他揮了揮手,目光又看著打爵士鼓打得搖頭晃腦的關平安。
關天佑走近他,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下巴朝關平安那一揚,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清,笑道,“喝酒了?”
齊景年搖頭,拉著他走回到大屁股彩電對面的軟沙發上坐下。相對來說,這邊說話就無須拉大嗓門。
“沒喝酒,是見獵心喜。明天還有事兒,她不會喝酒。咱爹呢,怎麼是你一個人回來,那邊還沒結束?”
“不知算不算結束。我回來之前爺爺和義爺爺他們是回房休息,仲遠叔他們三人還和咱爹接著續攤兒。
真看不出威爾叔叔瞅著挺紳士的,等爺爺他們一離開,那個不拘小節的,還是個大話嘮,可把我樂死了。”
“說什麼了?”齊景年漫不經心地問著,又瞟了眼不遠處搖頭晃腦擊鼓的關平安,“咱爹沒喝高吧?”
“不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爹酒量,就那點紅酒。”關天佑搖頭,“倒是四個人在那邊抽雪茄,哈哈哈……”
你爺爺才不會心疼!
別說就書房裡那些收藏級別的雪茄,只要咱爹和左右手玩得開心,就是點錢燒著玩兒,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皮子。
齊景年略一遲疑,還是拍了拍關天佑的腿,提醒道,“威爾不單單是管理爹名下資產的律師那麼簡單。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很有可能就是你祖父為你們準備的敲門磚,用來敲開西方上層階級大門的那塊磚之一。
我們能想到爹他處在二老中間為難,你祖父不會沒考慮到這個問題。你看你祖父投資的產業,基本都在海外。
你再想想爹他身上那一串爵位。哪怕就是一個名兒,沒有什麼實權,那也是爵位,你祖父為何要這麼虛名?”
聞言,關天佑點了點頭摸著下巴沉默了下來。
要是換成其他人,齊景年是絕對不會說出這一番話。反正就是他不說,關老和關世叔過些日子也會提醒天佑。
但在他們提醒之前,他還是想先撥一撥天佑,別稀裡糊塗地誤以為威爾就是為他家服務的區區一枚律師而已。
畢竟天佑是關世叔真正的繼承人。現在大家的目光是聚集在關世叔身上,但很快的,對天佑的考驗也要來了。
“哥你要幫我。”
齊景年無語地斜了他一眼,“別忘了重點!接下來先跟緊你祖父,不管是誰邀請你,先以陪老人為由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