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又有啥區別。忘了吧,三哥今晚發這麼大火,也是他心疼我娘。”
一聽這話,關大爺擺了擺手,但他還是未說出今晚關有壽當著他倆個孫媳婦的面直接捅開那層紙。
這已經擺滿了他不需要再遮掩,也不想再遮掩,更不想兩家再繼續來往。那野種這才是真正的翅膀硬了。
而他確實再也奈何不了那個野種。老兒子話裡的意思,他懂,可再想權當今晚發生的事情不存在?
不可能了。
罵人之前,他就考慮過這個問題,要是那倆小野種氣歸氣,還不敢反抗,說明那野種至今還怕捅開身世。
之所以一直捏住他的把柄不公開,就是怕把他逼急了。要是他們怕了,他就有七八成把握拿捏著那一窩子野種。
可現在不單單一個個的都不怕,還被那野種猜中,並且當著倆孫媳婦的面直接捅破,他已經輸的一塌糊塗。
“爹告訴你們這事,不是想認他當兒子。狗肉貼不到羊身上,不是親骨肉的,就是待他再好都沒用。”
關大爺說著打量一圈三個兒子,“爹就想告訴你們,該做的,爹都為你們做了,就是不該做的,爹也為你們做了。
爹這麼幹究竟圖啥?一大把年紀了,爹是死了能帶走錢還是能帶走啥?爹圖的就是你們三兄弟能同心,可你們啊……”
關有全垂下了眼簾。
關有祿耷拉著腦袋,雙手捧著腦袋,一動不動地看著炕蓆。
關有福一臉悲傷,手指點了點這個弟弟,又點了點那個弟弟,隨即他握拳就連連捶著自己胸口。
“爹啊,是兒子不孝,兒子不是人。當兒子的沒本事幫你出氣,還讓你一大把年紀為我們這些沒用的兒子操心……”
關有全眼角餘光瞄了瞄關有福,又瞄了瞄抹起眼角的老爹,長嘆一聲,“大哥,你還是別惹咱爹傷心了。”
“老四,咱爹苦啊……”
“拿一包耗子藥毒死咱娘?”
關有福戛然而止,想想沒好氣地撲過去捶了一下關老四,突然慘叫一聲,“哎喲,疼死老子了。”
關老四無語地看著他捶了自己一下不說,反而還有模有樣地揉起自個腰。他要是沒猜錯的話,三哥揍人從不揍人腰。
想當年他三哥還教過他,打人一定要避開腦袋和腰部。除非危及小命要自保,否則這兩處地方絕對不能動。
你說你假不假?
還腰疼,咋不說頭疼?
“老三那個完犢子,老子這腰不行了。grd,下手可真黑。可惜找不著烏青,不然老子非送那完犢子吃牢房不可。”
關老四啞然,卻有些在意料之中。“行了,就三哥再咋生氣,再咋心疼咱娘,他也不會對你下死手,煩不煩啊。”
“老四,我知道你想拍他馬屁,沒用。那黑心肝打小就跟咱們不親,你瞅瞅大中,那才是他親兄弟。”
“不管你信不信,我憑良心做事,壓根就沒想拍馬屁。”
關有福被老弟的厚臉皮給驚得瞪大雙眼,又一臉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指指著他,側頭看向他老子。
“爹,老四肯定不是我親弟。”
關老四惱怒成羞地踢了他一腳,“咱娘醫藥費,你出兩份,剩下的三家平攤。照看咱孃的時間,同樣如此。
爹,我夠厚道了吧,也不用寫啥契書。往後你和我娘留下的東西想給哪個兒子就給哪個,誰都不能反悔。”
關老二立即抬頭,“不行。”
關老四白了他一眼,“你又想幹啥?”
“爹疼大哥,娘疼你。”
“娘手上的東西有咱爹多?爹,二哥對你有意見。你看著辦吧,反正我就這麼一個意思,剩下的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