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本無須解釋。就如為何閉門鼓敲響之前回府?
要夜禁。
再不回去,說不過去。住客棧?又不是三過其門而不入的大禹。關世叔肯定不想他關家成為一個大笑話。
“就是在回去的途中,我爹又遇到熟人了。這次的熟人,你可能還認識。對!就是來自隴西李氏的表叔。
我爹都帶我娘離家出走了為何沒把他出族?固然有我爹太優秀的緣故,還有我爹他外家就是來自隴西李氏。”
對!
那時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只要報出來自隴西李氏?腰桿子都是筆直筆直的,連帶著姻親都受益。
聽她又得瑟地顯擺上,齊景年好像有些明白他的關關到底想要說什麼,可明明有大把的好牌,你怎麼就……?
第1999章 最難守的就是‘本分’二字
瞅啥瞅?!沒見過人啊。這裡面的事情複雜著呢,你知道啥呀。關平安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低頭繼續堆雪。
“要說這人的遭遇吧,什麼都不怕,就怕窮人乍富,腆胸疊肚。想那李家,當年也算是一方名門望族。
可以說當年的風頭,各大世家都恨不得與之交好結親對吧?按理來說這樣人家的子弟只要恪守本分就行了。
可這人啊,到了一定地步,最難守的就是‘本分’二字。就是到了如今,我還記得我那表叔的言行舉止。”
關平安嘆了一口氣,“一身氣度絲毫不遜於我爹。謙讓有禮,就連對我這個身世已經不是秘密的小女娃?
他也是絕口不提我姓顧來著,可我後來長大了也知道他其實私下裡有為我母女很多次刁難過顧侍郎的。
可惜,好人沒好報。有時不是你不恪守本分,而是有親人逼也會逼得你不得不一步又一步擴大‘本分’的標準。
我那個表叔就毀在他親人手裡。十年不到,從我爹那裡得到訊息時他已經為了他的兒女一人承擔了所有的過罪自盡了。”
齊景年一時語塞。關關就是不直言到底是指哪位表叔,可話說到這裡,此人是誰,他已經心知肚明。
但是,自盡的真相確認如關關所瞭解的嗎?未必。固然有親人相逼,但也磨滅不了其人就未必沒有野心。
算了。他要是說聽聞過對方的罪證,其中一條枉顧律法為謀個人利益就確實有手上沾了幾條人命的嫌疑?
不說毀了她印象中好表叔的形象,更會讓她糾結於某些問題。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再翻又有何意義。
“當然,我也沒說他無辜。不管最初為何退讓,只要退讓了就是淪陷,想要再一身清白怎麼可能。”
“只能說祖上經過各種磨礪才能夠福澤後人,等到了後代?子孫要是沒有經歷過這番艱難,很難珍惜平安就是福。
“就好比說為何古往今來富貴人家就容易出紈絝子弟?老話說的,富不過三代,還是有一定的道理。”
“錢多,未必是福。同樣的,權勢過大,也未必就好。明白盛極必衰,也要懂得否極泰來,才能成就坦然。”
“這人啊,說來說去,就是活得一個坦然。我要是哪天黑了心肝,你可一定要記得提醒我拿本《菜根譚》放在枕頭底下。”
不是應該先拿本佛經辟邪更合適?得,什麼跟什麼!聽著聽著,又被她拐進了溝裡去。齊景年啞然失笑。
“你到底在怕什麼?”
關平安看了看他,搖頭。邊拍了拍雙手拍去手上的積雪的同時她站起身去往堆放剷雪器和鐵鏟的地方。
這搖頭是何意?跟著站起身走到她身後的齊景年看著她帽子上的那個球在晃呀晃的,不由地暢笑出聲。
關平安彎腰抓了把雪捏成團就往他身上砸。讓你笑,姐今兒說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