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這次。那位義爺爺不光幫她三嬸兒蓋了房子,還買了輛整個屯只有趙家才有的腳踏車。
就是那位義爺爺是啥時走的?過了今年,他後來到底還有沒有來?還有那個毛孩子是誰?上輩子她咋就沒見過?
也不一定。
就是來了,她也不一定見過。
關小竹簡直要恨死了上輩子傻乎乎的自己。三叔跟她爺奶鬧掰也好,跟她爹孃斷了來往也罷。
她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跟著他們大人瞎湊啥熱鬧?那死丫頭死了就死了,又不是她推的,到底心虛啥?
那會兒她是真從心裡覺得世上再也沒有她娘那樣好的母親。所有人都覺得那死丫頭的死多少跟她有關。
可就是她娘護著她,說不是她的錯。
三嬸聽了浩然的話,衝過來要打她,也是她娘讓她姐作證當時她姐妹倆人在一塊壓根沒瞅見那死丫頭。
那之後她是真怕了。出門都跟著大人,就會在家養豬幹活,一個人去那邊山腳下打豬草都不敢。
可真傻!
還真被關浩然那死小子給唬住了。
其實那死小子除了開口罵,難不成還能要她命?
那會兒。
哪怕去打穀場聽聽那些嘴碎的老孃們說些葷話也好;哪怕每晚去隊院聽聽那些老爺們吹牛逼也好。
她現在也不會抓瞎。
關小竹深深地看了眼她娘。
上輩子已經毀了她一次,這輩子還想毀她。
要不是她娘老不讓她出門,她也不會一見到那賤男人覺得他有多厲害。只不過是個無權無勢被趕出城下鄉的窮知青罷了。
原來他說的她三叔家有背景是真的。她還以為他跟那些人一樣,又是一個來笑話她爹有眼無珠的人。
誰會料到她三嬸兒的孃家乾親都這麼厲害。難怪她爹不服氣,要是她娘也有這麼得力的孃家。
那她豈不是跟浩然那兔崽子一樣,想啥就有啥。應該是的,最起碼也能跟那死丫頭一樣天天不用愁。
真是命大,咋就沒跟上輩子一樣死了呢。
要是就這麼沒了,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