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那些忘恩負義的人,求而不得才是最好的回報。
假如說昨晚關平安還帶著怒火的話,此刻進入小葫蘆內的關平安則是情緒很穩定。
面對紅地毯上還有未清理的野味,刀起刀落之間,少了急躁,反而小人兒是帶了幾分淡然與愜意。
而隨著紅地毯上的野味漸漸減少,關平安也不再急於處理佔用最大空間的地瓜,反而開始整理起一本又一本的書。
關有壽就第一時間感受到閨女這種變化。
——穩了。
雖說與他想象中還有相當大的距離。但急啥,他的平安才多大?何況他深知每一次成長背後付出的代價。
這也就是在現在男女平等,女同志也開始獨當一面。否則的話,他倒是想他的小平安如同古代女子一樣無須拋頭露臉。
那樣一來就是等將來他離開人世間,他的小平安又有小葫蘆防身又有兄長護著,再找個信得過的姑爺,是真的無須再擔心。
可時代到底不同。
你不退步就會隨時被淘汰,何況孩子還身懷至寶。想要她真正能一世平安,唯有她先學會自保。
近來能與孩子好好談談心,也只有夜晚巡邏期間。關有壽又一次見閨女偷偷跑來,摸了摸她腦袋。
“委屈不?”
“不會!沒啥好委屈的。爹爹你早就跟我們說過付出和得到,本來就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見到不如你意的人和事,還想不想動拳頭?”
“不想了,沒意思。”
矮油~這可不行。
一念之間還是很容易長歪的。
關有壽立馬抱著閨女一邊在打麥場上溜達,一邊開始借古鑑今講授起仁與義、善與惡、心胸與氣節。
夜很漫長,與之相同的,故事也很長。
這一晚之後,爺倆默契的不去提未來將會被陷入吵鬧不休的關老二,關平安更是極少去往老院那邊。
總歸他關有壽的領子是這麼好拽的?
秋收快要落幕時,齊景年在出差的小王同志陪同下風塵僕僕地趕到馬六屯,帶來梅大義手術成功的訊息。
次日送小王去往縣城時,困於秋收的繁忙而分身乏術的關有壽終於時隔一個月後與梅大義通上電話。
談話的內容還是些家常,但到底與來往的信件不同,失真的聲音裡更多的是梅大義對他的不放心。
“真好了?”
他的腿是真好了。
雖說現在石膏還要過兩天才能拆除,還需要經過三個月左右才能逐漸的恢復,但是他能感覺得到與之前是不同了。
哪怕沒有完全的恢復,七八成肯定是有的。
沒瞧自從梅老頭透過某些渠道轉了轉,轉成他少爺的名義將藥方子遞交給上面之後,這兩天都開始不再神秘兮兮的。
“那醫生說拆了石膏多久能出門?義叔,我還是想你回來修養。”
那可不行~
先不說這樣過去給小少爺添麻煩,就是梅老頭也說還有什麼下一步計劃,他不在邊上盯著點能行?
“就是拆了石膏,我還需要隔三差五的來回這邊醫院檢查。放心好了,我這裡都有人照顧。倒是你,稱過了沒有?”
關有壽暢笑出聲。
“我絕對沒瞞你,沒胖,不過也沒瘦多少,就是黑了。”就這黑溜溜的,也是他堅持不聽閨女的進小葫蘆去泡澡。
“好,男人黑些不怕,多注意些身體。”梅大義倒是想直說工分不工分,咱又不差那麼一點兒。
可他就是不說,關有壽也懂了。
他果斷應好。
通完電話,再對照從齊景年那得到的訊息,關有壽基本能確認梅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