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藥書說的龍涎香。我去拿書,書上有。”
“妹妹,我來。”事先得到訊息的關天佑連忙下炕,“我知道在那一頁,娘,你趕緊多吸幾口氣。”
“對,這要是擱在古代,那可是皇帝老兒的待遇。媳婦,多吸幾口氣。可惜我咋也想不起配方,最近還得去找找古書。”
葉秀荷聞言頓時樂出聲,“別說,多看書還真沒錯,就咱倆孩子還真沒白學識字,這不就懂得也多了。不用找啥配方,你還是快滅了,一斤能換1200兩白銀,這裡咋的也有四五斤吧?”
關有壽調侃地看向她,“可不是,那皇帝老兒幹啥那麼早就死翹翹呢,白銀啊,可惜了,太可惜了。”
“去!你都說是寶貝,如今肯定還是很值錢。”
關有壽豎起大拇指:還真沒說錯,拿到省城賣的話,絕對比金子還貴。別看現在個個哭窮,有底蘊的人家還不少。
“後來你就沒再去找?說不準還有好多呢。”
寶貝媳婦喲~關有壽驚得差點跌到炕下。
“算了算了,有這麼一塊都已經了不得。”葉秀荷感嘆著抓著女兒的小腳丫摩挲,“我閨女的小腳丫可真會踢。”
這還差不多!
還真以為到沙灘上隨你撿,隨你挑不成。
“孩子爹,你知道賣哪不?不會沒人要吧?咱總不能每次燒一小塊給人聞聞味,那還不得又少了分量。”
“幹啥要賣?”關有壽連連搖頭,“我說是寶貝可不單單是值錢,還可遇不可求,它還能治病。
這就跟百年野山參一個樣兒,不,比那些更珍貴,咱們都先留著,沒準哪天遇上懂行的,將來還有用。”
“行吧,不賣就不賣,可到底能治啥病?”
關有壽指了指抱著書本跑來的兒子,自己則從炕上撿起油紙,開始一層又層的包好土疙瘩。
隨後他立即下炕,趿著棉鞋出了房間一趟,回來接著又用蠟封上,力求不給裡面的氣息一點點兒跑出來的機會。
結束之後,關有壽更是一手握著手電筒,一手抱著土疙瘩就往外走。生怕遲了那麼一會兒,他媳婦又得該主意。
關平安見狀趕緊跟上。
關有壽掀開外屋地門簾正要出門,不料想他閨女拽了拽他衣角就蹲下小身板,他趕緊停下腳步。
外屋地門口有一塊青石板的踏腳石,此刻被關平安雙手掀起,在手電筒的照射下,下面多了一個四周泥巴糊平的凹巢。
“啥時整的?”
“有些日子了,本來想給我娘藏錢的。她老把盒子藏到炕梢兒,不安全。”
關有壽看了看門斗空間,啞然失笑。
“爹,擱這裡頭,絕對沒人想得到。”
“咱家是不是被你挖了好多坑?”
“沒,挖多了不說會影響咱們家風水,我還怕屋子塌了。”
“小人精。”關有壽舉著手電筒照了一圈,把手上的土疙瘩放入裡面,“這樣不行,明天爹再整一整。”
“是呢,我老怕水進去。幸好蓋了門斗,有兩回我鳳姨差點在門口替小明河把尿,可嚇壞我了。”
關有壽忍笑忍得雙肩直抖。
“小香爐就隔外頭能行不?”
“短時間沒啥,等散了香味還得藏起來。”
“很值錢?”
“明朝的古玩。”
“爹你咋認識的啊?”
“小時候見過。”
時光如水,終會淘走所有往事,卻總有些東西還是銘刻於心,不是不去回憶,而是不敢去追憶。
某些事某些人就如先生,自己只能藏在心底深處,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去想,更不敢與人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