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胳膊就想她拉起,隨後三金、銀鎖,就連最小的鐵蛋也跑向她。
劉春花這會是真哭了。
啥是親的?這就是親的!
她閨女兒子只要睡著,打雷都不醒,連拉尿都站在炕上對著尿桶撒尿,可聽到自己的喊聲,他們就跑出來。
“娘,我們是睡得迷迷糊糊,沒聽到,你別哭。”
“好,娘不哭!”劉春花抹去一把淚,站了起來,“咱們回去。”
最小的鐵蛋伸出脖子瞧了瞧前面,好奇地問道,“娘,他們找到那死丫頭啦?”
銀鎖瞪了弟弟一眼,“找不找得到關你啥事!忘了她咋揍你,咱家讓她幫忙打點豬草都不肯啦?”
三金聞言狠狠地瞪一眼前面的人群,抓住他孃的另一隻手轉身就走,“姐,快點。娘,你看今晚老嬸就沒出來。”
關小梅瞟了眼三間屋的東屋,贊同地點點頭,“三嬸也是過來一趟就走了,你還非讓我幫忙燒火。”
“以後娘再也不會多事。”
“你本來就該這樣。你瞧連安安那麼小遇上我都會幫忙,就她姐妹倆,還有二嬸最壞,不是搶鍋就是搶鹹菜,咋就不鹹死她們?”
關小梅一提鍋,三金立即反應過來,連忙加快腳步,催著他們,“快點,咱娘遲了就沒熱水洗。”
“對,咱們把熱水都給洗了,凍上那個死丫頭!”
不用他們琢磨著小心思,就關大娘看著孫女的埋汰樣兒,也顧不上有外人在場,差點說出讓兒子抱到外面洗。
還是關大爺打斷了她未盡之語,“就站在茅房用水衝。”
“爹,我疼。”
“還疼?沒削你都算好的。老二,還愣著幹啥?能說話就沒事,少聽她咋咋呼呼的。唉……都不是省心的玩意兒。”
梁大爺趕緊拉了拉老伴,“孩子找到了就好,那我們先回去。”
“爹,我去送送大爺大娘。”
“孩子她三叔,燈……”
趙秋月話還沒完,關有壽冷冷地掃她一眼,掉頭就走。沒了外人,這蠢貨還真以為便宜是這麼好佔?
等著!
果然關大娘單手叉腰,手指著她,“喊啥?還想用燈?給老孃麻溜滾回去提水!沒臉沒皮的東西,就知道哭,就知道佔便宜!
哭你孃的喪!心疼閨女咋就沒見你跑出去找?還朝老孃擺死人臉!瞧人多了,老孃不好說是吧,老孃這輩子就沒這麼丟臉過……”
關大爺深深地嘆了口氣,“好了,就這樣吧,你說多了也得有人聽進去才行。老二呀,當家男人立的起來才行啊。”
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關大爺又瞟了眼移開的石槽,搖晃著腦袋轉身離開,後面跟著老伴和大兒子。
能找回孩子總算讓擔心了一晚的關有祿鬆口氣,但心裡的怒火也同時升起,沉著臉的他放開了孩子。
“你跟爹說實話,你咋在豬圈裡睡著的?天亮公安就過來,不說實話他們就會拉你蹲籬笆子。”
關小竹自己現在還懵逼著呢,摸著後頸,疼得要命:是呀,她好好的在王家老宅,也按照上輩子那些知青說的那樣,真找到了一口木箱。
然後,然後透不過氣……
關有祿只見閨女摸著後腦勺,摸著摸著,突然臉色一變,又要衝回豬圈,頓時心裡一個咯噔,真中邪啦?
他立即手急眼快地一把拽住,“孩子娘,你還傻愣著幹啥?快來抱住孩子呀。”
話一落,趙秋月還沒上前,倒是關小竹卻反而停住了腳步,“爹,我沒事,就是被小豬給踩了好幾腳。”
趙秋月明顯感到小閨女對自己的疏遠,知道公公婆婆的那些話還是被孩子聽進去,氣得暗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