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進來就得幹活,她跑到麻繩晾架那邊,用手捏了捏天黑前掛在那的大白菜,醜了好多,已經蔫吧。
果然與設想的一樣,無須太陽猛烈照射,晾著晾著,它自然能成菜乾,那就無須自己再多費力。
關平安先拎了一桶池水,拿著水瓢給秧苗和已經出穗的麥子澆完水,而長得比她還高的玉米直接被遷怒,少了一頓“晚餐”。
誰讓你長得比她還高,這不是剜心之舉?
沒瞧向日葵長得再高,人家身子更是賊麻啦的細!就跟屯裡瘦弱的小夥伴似的,一不小心就斷了脖子!
澆完水之後,她這才重複之前的工作,出了小葫蘆控制著整塊紅地毯“搬家”到菜園子那一塊地上。
隨即小腦袋趴在炕沿看了看她酣然入夢的小兄長這才又閃身進入小葫蘆內當她的“小苦力”。
黑土地上的紅地毯因為比之前多了肉和籮筐等物,面積隨之也變大不少,好懸她之前摘了一部分。
為了儘快騰出地,自娛自樂的關平安開始玩起外甥打燈籠----照舊(照舅)。
一雙小手一扯著蘿蔔纓,輕飄飄地連根拔起,照樣往紅地毯上一扔,見著了大白菜照樣抱住一拔,往紅地毯上面一扔……
這扔著扔著,連帶著一旁小松鼠也抓耳撓腮地向前湊熱鬧,可卻越幫越忙,不是被它小爪子抓破就是被它一扔給砸在地上。
“吱吱吱……”
“哈哈……沒啥,剁碎了給那群雞吃也一樣的,啥?捨不得呀?你咋跟我哥一樣越來越摳門……”
一時之間小葫蘆內四處迴盪著響鈴般的悅聲,摻雜著小松鼠它那不甘心的唧唧喳喳聲音。
好不容易等小弟玩得差不多,關平安這次禁止它,“等著啊,等果樹長了果子,正好請你幫忙。”
小松鼠立即吱了一聲,捧著倆前爪子往嘴裡比劃著,明亮的一雙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關平安頓時笑噴,連連點頭,“好,等樹上長出松子,栗子,連同花生都給你存著,你想吃多少有多少。”
小松鼠得到許諾之後高興地又在地上打起滾來,不一會兒又拖著一紮被它扯亂的細麻繩過來。
這可把關平安心疼壞了。
前幾天她祖母就碎碎念著,家裡誰誰拿了倉庫裡的籮筐草繩,再不老實招來,瞎折騰瞎浪費,抓住就打死!
搞得她心裡直發毛。話說她祖母大人咋就不心疼她迷路的私房錢,光惦記這些雞毛蒜皮小事的?
現在別說讓她發愁的瓷壇陶缸,就連這些細麻繩都是冒著生命危險給順來的,可糟蹋不得!
“小黑,錯了,這不是毛線,不用團成小球的。別浪費了啊,你是不懂我內心的憂傷呀。”
小松鼠尾巴一掃,如同大掃把立即把細麻繩給掃到遠處,看到關平安嘴角抽了抽,得了這會更是一團亂麻!
要說老關家窮吧?
還真夠窮的!
“知道那把菜刀吧?跟大唐一個樣,都是精貴物,可在大唐只要有銀子就能買到,這裡就不行。
銀子再多沒那種小紙片的工業券都白費。知道啥是工業券吧?那得是在城裡上班領工資的人才有。
明白我的意思了沒?也就是好多東西有錢沒票都白費。”
“吱吱吱……”
“不擔心,我爹手上有很多票,應該夠買刀呀什麼的,可我沒呀,總不好偷了我的爹吧。
關鍵是我出不了屯裡,每天中午要是沒找著我,我爹孃他們會急壞,我還想買很多很多東西,可惜啊……”
“吱,吱!”小松鼠咬住她的褲腳就開始拽著她走,“吱吱吱……”
“哦,你是想帶我上山找刀呀?不行的,有也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