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歸星看著金屬面上莫初決的倒影,說:剛才我給姜阿姨打過電話了,說你不回去睡。
哦。莫初決看了他一眼,把手裡的外套抱得更緊,我媽怎麼說?
要是在平時,他早就慌得一批,衝出電梯跑回家認錯了,但現在是在夢裡,他的膽子就膨脹起來了。
喻歸星說:她問我為什麼不回,我說你喝
在莫初決兔子般的瞪視下,他聰明地改了口:和同學一起在外面通宵打遊戲。
莫初決沉默。
他在想喝酒和打遊戲哪一個會被他媽打的更兇一點。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喻歸星已經把他從電梯裡牽了出來,滴地一下刷開了房門。
莫初決這才回過神來,心想,反正又是在夢裡,等醒了難不成他媽還能從夢裡跑出來揍他?
這麼一想,他放下心來,趁著喻歸星鬆開他的手腕,吧嗒吧嗒就往裡面走。
一進去就在客廳的沙發坐了下來。
喻歸星讓前臺送一碗醒酒湯上來,結束通話電話後,就看見莫初決在沙發裡縮成一團,睜著溼潤黑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他心頭一癢,轉身進了衛生間。
這家酒店的衛生條件還算乾淨,他打算衝個澡,剛把上衣脫了,外面就傳來一串腳步聲。
莫初決敲了敲門:你在幹什麼?
喻歸星說:洗澡。
哦。他說完這個字就不吭聲了,站在門口沒動,在磨砂玻璃門上映出一個黑黑的影子。
喻歸星的手放在褲腰上,感覺有些彆扭,像被人盯著一樣。
好在這時候門鈴響了,莫初決小步跑過去開門。
喻歸星鬆了一口氣,脫了褲子之後就開始沖澡,因為沒有換洗衣服,他洗完澡後就穿了酒店的浴袍,把髒衣服放進洗衣機了。
一出去,看到莫初決正捧著小碗,慢吞吞地喝著。
喝完就去洗個澡,衣服放旁邊的洗衣機裡。
莫初決抬頭看了他一眼,從鼻腔裡懶懶地應了一聲。
莫初決喝完又休息了一會兒才去洗澡,喻歸星就在外面坐著等他。
十分鐘後,莫初決穿著一身浴袍出來了,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精神好多了。
喻歸星問:酒醒了?
莫初決腦袋還有一點暈,聞言搖搖頭。
喻歸星知道他喝醉酒會不記事,朝他招招手:過來。
莫初決心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小心翼翼地在他旁邊坐下,緊挨著他的腿。
下一秒,他的視線被布料遮住,喻歸星的手放了上來
拿了一條毛巾幫他擦頭髮。
莫初決:
心裡的幻想啪的一下破滅,莫初決不滿道:你就是要給我擦頭髮?
嗯。喻歸星開啟吹風機,高功率的風聲瞬間把莫初決想說的話吞沒。
怎麼在夢裡,喻歸星也還是這麼討人嫌呢?
莫初決氣鼓鼓。
吹完頭髮,喻歸星把吹風機收好,輕輕拍了拍莫初決的後腦勺:好了,去睡覺吧。
莫初決站起來,看了他一眼:我睡哪間房?
隨便。
莫初決就選了左邊的房間,臨關上門的時候,他探出腦袋:那你睡哪裡?
喻歸星說:你說呢?
莫初決舔了舔唇:跟我一起睡?這不好吧
喻歸星皮笑肉不笑:放心,我睡你隔壁。
莫初決跨起個批臉,看著喻歸星進了隔壁,毫不留情地關上門。
這麼一大通事情弄下來,已經快凌晨一點了。
喻歸星的作息時間很規律,平時都是十點睡,最遲也不超過十二點,所以今天幾乎是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