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那個大花貓是誰?一定不是他!
剛才場館裡有那麼多人, 他卻頂著這副黑臉出來,想想都要社會性死亡了。
而且沈映秋肯定看到了,居然也不告訴他, 他還以為他們算好朋友,結果還是塑膠兄妹情。
喻歸星唇角翹了翹:過來,我幫你擦乾淨。
莫初決不情不願地走過去,嘴裡嘟囔著:丟死人了。
喻歸星忍著笑:嗯。
莫初決看著右邊臉上十分明顯的黑乎乎的手指印,腦海裡一個記憶片段閃過,差點氣得拍洗手檯:你還笑!我想起來了,這不是你弄的嗎?!
作為罪魁禍首還嘲笑他,喻歸星也太過分了吧?
喻歸星絲毫不心虛,坦然承認了:嗯。
瞧見他這副理直氣壯樣子,差點就沒把我就是做了,你能拿我怎麼樣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莫初決氣得牙癢癢。
別鼓著臉了,我幫你洗乾淨。喻歸星用食指碰了碰他白嫩嫩的臉。
莫初決像河豚似的一秒放氣,由著喻歸星捧著他的臉,仔細擦拭。
擦乾淨一點,不然我不會原諒你的。他惡聲惡氣地威脅。
喻歸星哭笑不得:嗯。
掌心的面板溫熱柔軟,像剛出爐的白麵饅頭,一戳一個小凹陷,又軟又彈,還帶著清淺的香氣。
喻歸星擦著擦著就有些心猿意馬,尤其是湊得太近,莫初決身上的奶香氣息源源不斷地往他鼻子裡鑽,勾得人心癢。
他屏住呼吸,儘量不讓莫初決發現他的異樣,心頭的火卻越燒越旺。
莫初決在他身前站著,閉著眼睛睫毛輕顫,像個小奶糕一樣,任人揉捏搓扁,樣子實在是太乖了,難免會讓人起一些壞心思。
他擦了一半就擦不下去了,快速用力擦了幾下,打算提前弄完,莫初決卻輕輕地哼了一聲,他面板嫩,剛才弄得有點疼了。
喻歸星速度又慢了下來,黑印在面板上留的太久,有些難擦。
好了嗎?莫初決偷偷睜開一條縫,抱怨道,你怎麼這麼慢?
喻歸星聲音有些低沉:嗯。
莫初決另一隻眼睛也睜開了,滴溜溜地轉來轉去。
體育館位置比較偏,除了大型活動的時候會開放,其他時候都很少人過來,這層樓的廁所就他們兩個人,尤其是現在天還快黑了,顯得有些陰森。
好不容易等喻歸星擦完,莫初決對著鏡子照了一遍,還挺乾淨的。
但他嘴上不可能就這麼放過某人,故作淡定道:你害我丟這麼大的人,就想這麼算了?
喻歸星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嗯?那你有什麼條件?
莫初決:喻歸星怎麼答應得這麼快?他還什麼都沒想好呢!
一陣尷尬的沉默。
沒等他說什麼,喻歸星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輕咳一聲:你那天問我的,我已經想好了,我答應你。
他想,反正莫初決喜歡他,而且他對莫初決也有那方面的意思,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他也能名正言順地管著這小笨蛋。
反正他們兩個的成績都不錯,不用擔心在一起會成績下滑的問題。
就算成績下滑他也會好好管著莫初決的。
至於早戀的事被家長和老師發現了怎麼辦喻歸星覺得這都是小問題,他一個人就能解決。
如果莫初決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的耳朵已經紅透了。
但衛生間的燈光太昏暗,他根本沒注意到,而且注意力都被這句話給分走了。
答應他?答應什麼?莫初決一頭霧水。
他發現自己跟喻歸星的代溝越來越大了。
喻歸星見他表情呆愣,用手在他面前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