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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肉體撞擊使得兩人都背上發麻,上一次看見蘇漓騎在自己腰上,就使百里陵流了半夜的鼻血,這次卻也好不到哪去,他差不多連魂魄都飛上了天,毫無理智的硬摟著蘇漓的腰,低頭去舔弄他胸膛上緋紅的乳珠。
屋角的炭爐在夜半之前就熄滅了,然而滿室的喘息和交雜的呻吟聲已孕出了無數春情,那些些微的寒冷自然也算不得什麼了。
內室的床榻上,兩具汗溼的身體緊緊交疊在一起,蘇漓的聲音帶著情事後特有的沙啞:“好了,半年的份你都用上了,可以安心滾了。”
百里陵連忙辯白道:“我怕你腰疼,只做了兩回呢。”他緊緊的抱著蘇漓,鼻尖貼著他的鼻尖,“等我回來,給你帶上用的百果香,還有竹葉青,好不好?”
蘇漓疲累的半閉著眼睛道:“我不會趁你不在跑了,用不著拿酒來勾我。不過,竹葉青可得是蘄州產的最好。
番外武陵春
一轉眼,就到了百里陵奉命趕往建墨的日子,沒了那個狗皮膏藥整天貼著,蘇漓樂得清閒,把整個將軍府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佈置了一遍。常年長滿雜草的後院角落裡被拾掇了乾淨,抽出了鮮嫩的花枝,幾樹海棠打了苞,芍藥圃也砌了起來。趁這日天氣好,蘇漓讓人把自己那些多年的藏書搬出來鋪在廊下曬,自己則靠在一旁長椅上懶洋洋的假寐。
然而,這午後的閒散突然被一個大嗓門打破了,一個身材魁梧披著甲冑的中年壯漢不期然闖了進來,一面走一面大喊:“大統領,不好了,大統領!”
蘇漓睜開眼睛看了來人一眼,見他滿臉顯眼的大鬍子,立刻想起這是百里陵手下烽火營副統領魏堅,便打了個呵欠,坐起身緩緩道:“魏副統領,百里陵他回都城去了,你不知道麼?”
魏堅一眼看見那個披著白色儒衫的身影,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他跟了百里陵不少年了,打心眼裡敬佩這個青年將領的正直果敢,直到幾個月前撞見了那一幕,他當時險些暈了過去,過了好久都無法相信他們的烽火營大統領居然跟一個男人攪到了一起。
這種……這種見不得人的癖好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一定會瞧不起大統領的。魏堅咬牙想著,抬頭又看了蘇漓一眼,心裡騰地升出一股火來,暗忖道:這人不過被大統領養在府中,竟大喇喇的把自己當主人了,最可氣的是居然敢直呼大統領的名諱,明擺著是欺負大統領性子好,今天一定要給他些顏色瞧瞧。
想到這,他抬起頭,聲音放粗狠了些:“看你像個書生,怎麼毫不知禮,跟本將說話,你須站起來才是!大統領他走了多少天了?”
蘇漓見他這樣無禮,倒按捺著沒與他置氣,靠在椅子上伸出手:“走了十天了。”
魏堅臉色變了變,顧不得教訓蘇漓,自語道:“這可怎麼辦,追也來不及了,等他回來就更來不及了!”
“魏副統領,恕我多嘴說一句,你是百里陵的直系下屬,為何會不知道他的行程。”蘇漓挑眉問了一句。
魏堅惱怒道:“本將這些天一直在輔郡值守,並沒收到大統領的訊息,要不是……”他說到這,猛然噤聲,眉間似乎十分懊惱焦急。
“看來是出了什麼麻煩?”蘇漓一面把玩手中的摺扇,一面打量著他的臉色。
“哼!”魏堅不願看他似笑非笑的神色,猛地摔下袖子,怒聲道,“提醒你一句,最近不太平,若是想保住小命,今夜就收拾細軟逃出函州吧。”
他說完轉身就走,忽聽背後一聲輕喝:“站住!”
蘇漓站了起來,一把攥緊了扇子:“給你半柱香的時間,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他眯起眼睛,壓低聲音道,“如果不想函州城的百姓給你陪葬的話。”
魏堅見這個單薄的身影突